一回头,那个手里拿着枪,眼睛冒着火的人,不是元宁还能有谁?
元宁的耳骨戴着一颗细碎的鸽血红,头发高高束起,发尾勾着卷,紧t加黑色热裤,右眉眉梢刻意断一截,美艳中还有几分邪气。
眉眼间的戾气看的毛攀想起了小时候被元宁支配的那些日子,吓得都有些哆嗦。
“宁……宁宁?你你……你怎么会来这儿?”
毛攀一看见元宁酒醒了一大半,一想到自己刚才在包间里面做的事情,他立刻把包间的门关了起来。
又在元宁的视觉盲区狠狠地瞪了一眼刘金翠,示意她不该说的话不许多说。
毛攀把茅台往自己的马仔怀里一扔,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就走到了元宁面前,想借着酒劲半揽着元宁的腰,被元宁一个后摔就摔到了地上。
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,毛攀几乎听到了自己骨骼碎裂的咔嚓声响。
毛攀呲牙咧嘴地擦着嘴角的血丝,敢怒不敢言,开什么玩笑,元宁手上还拿着枪。
他就算再怎么自信,也是有些自知之明的,元宁是真敢一枪送他上西天。
“宁宁,宁宁,你听我解释,我只是在跟她玩玩……”
元宁嗤笑了一声,自上而下的俯视着毛攀。
她用枪口轻轻抬起毛攀的下巴,轻巧地打量了一番,眉角轻轻一压,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团垃圾一样,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冷淡的杀意,随即,似笑非笑地抬了眼。
“玩玩?你小的时候说只是跟别的小朋友只是玩玩,就直接把人拖在了别后面,被我发现的时候,那人就剩下一口气,身上血肉模糊,惨不忍睹。
毛攀,我当时就告诉过你,在这种没有秩序的地方,人的确要狠,但是不能没有原则,没有一丁点的善心。三边坡会把人从人变成野兽,可我现在才知道,你或许本来就是野兽。
你迟早会为了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,从现在开始,别出现在我面前,否则,我可不会顾念着陈会长的情谊。”
毛攀如果能够听的进去别人的劝告,他就不会长成现在这个样子了,他现在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点背,好不容易能溜出来泄火,竟然被元宁给撞见了。
元宁再次拨通了陈会长的电话,好在这次总算是打通这个大忙人的电话了。
她简明扼要的说清楚了在大曲林歌厅发生的事情,其实要是在平时,毛攀在象龙商会的场子强迫了一个没有背景的小服务员,根本算不上什么事情。
但是鉴于毛攀在此之前惹出来的一系列麻烦事,陈昊也知道元宁看不惯这种事,索性就直接说他会派人把毛攀送回国,不会让他在三边坡惹是生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