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宁本来想说自己只是路过,但是想了想,还是把自己本来想说的话咽了回去。
“昂,来看你,你恢复的还挺快,怎么样,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吗?”
但拓抬了抬胳膊,活动了一下自己在床上躺的已经有些生涩的关节。
“没大事噶,你莫担心,猜叔咋个说,毛攀可为难他了?”
看但拓刚醒心里就惦记着猜叔,刚才做噩梦,梦里也在担忧猜叔的安危,元宁不禁有些牙酸。
这种忠诚的二把手,猜叔到底是从哪儿搜罗过来的?
“毛攀再怎么丧心病狂,也知道猜叔他动不得,他现在已经被陈会长关在家里了,陈会长对他的忍耐也快到了极限了,现在伐木场的事情已经交给了州滨,估计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把他送回国了。”
元宁一直都是睚眦必报的人,要是她被人算计,还被打成了这个样子,她不把那人碎尸万段都难平心中郁郁之气。
理所当然的,她以为但拓也想为自己报仇,十分善解人意地说:
“毛攀拿我爸爸和陈会长的名义把你骗过来,还把你打成了这样,你要是想找他报仇,这几天就有机会,不过,你得等你身体恢复好了再说。”
但拓听说猜叔没事,也就放心了,至于报仇,他还真没有想过。
他垂头哑笑, 遮掩了一下自己眼底的柔光,嘴角的笑意径自蔓延而开。
“三边坡就是这样,我能这样子对别人,别人也能这样子对我,这种事情,可能发生在任何人身上。你救了我,还来看我,我很开心,这就够了。”
但拓温柔的语气中带着几分释然,做他们这一行的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,三边坡的日子朝不保夕,他也不是什么好人,被人打了也算不得什么事。
“对了,你跟猜叔的生意谈的咋个样了?猜叔的信誉在整个三边坡也是有口皆碑的,跟我们一块合伙做生意,你也不亏噶。”
元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自己都躺在病房里面了,还在想着达班的生意,达班的人真有意思。
“以后,恐怕咱们能经常见面了,拓子哥。”
但拓惊喜地坐了起来,“你答应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