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诗茫然地挂羚话,看着窗外的景『色』出神。
对面江凌喂了几声,没有得到回复,自顾自擦了一把眼泪,转身走进医院里。
薄夜躺在床上,脸『色』死白,双目紧闭。
江凌看见他这幅样子,就扯着嘴角笑,“你真是的,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?那不是你最疼爱的女人吗……”
笑着笑着,男人弯下腰来抱着自己,心疼地不得了,江凌的眼泪一滴一滴滴在地上,“你怎么可以这么狠……就这么,把一切丢给我们走了呢?”
三月初的白城,洋溢着春到来的温馨气氛,偶尔有风吹过也是呆着暖暖的花香气息,一切都在缓慢的苏醒过来,挨过了一个寒冬的风霜雨雪,在新的一年成长得更加出『色』。
大街上有一个脸『色』苍白双目冰冷的女人,走到路边拦了一辆车进入,穿着薄薄的风衣,衬得她侧脸清冷瘦削,像极羚影荧幕中风华绝代又自负清高的女主角。
“薄家。”
唐诗上车后报了一个地址,语气简短迅速,像是再多一个字,就要忍不住什么情绪似的。
她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,得不到缓解。
江凌打电话来是在两个时前。
这两个时里唐诗把自己和薄夜的一切统统回忆了一遍。
从最开始的单向暗恋,到后来受到侮辱,再到如今穷途末路,唐诗一直以为差点死在过去的人是她。
可是现在,死在未来的人是薄夜。
她没办法料想到他们之间会是这样一个解决,原本以为他和她会你死我活厮杀到世界末日,互相刺伤互相争斗,却没想过结局以一种这样措不及防的脚步到来,将这一切爱恨情仇彻底掐灭。
耳边似乎还能响起当日薄夜对她字字句句的侮辱,那个男人,就算伤害别饶时候,都是带着不屑一顾又桀骜不驯的腔调,就像是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伤害到他一般,只有他伤别饶份。
可是唐诗忘了,薄夜也是人,也会受伤。
心伤尚能通过时间治愈,那么身体上的伤害呢?
一再被叠加的致命伤将他彻底断送在了26岁的年纪。
唐诗捂住脸,眼眶微红,想到要去薄家告诉这个消息,脚步就仿佛有千斤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