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不敢抬头与他相视,她颤抖着身子,声音颤巍巍道:“我懂得,懂得的。”
“我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,若是你做的好,那定然能与家人团聚。”
……
“大人,我是不是与我娘再也不会相见了?”她壮着胆问道。
吴狄脸上仅是毫不在意的笑意,他轻快道:“你且猜猜?”
“我可不可以见见我娘,求你您了大人。我会做好该做的一切,求您了,大人。”
吴狄微微俯身,手指轻摇,嘴中之言语甚是无情。
“不可以哦!”吴狄自诩才不是什么良善之人,他自知阴毒残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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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府中上下可安置妥当?”红卿坐靠在榻前。
红卿说完这句话,断断续续,咳嗽不止,皖月看着红卿,眼中满是心疼。
她点点头,道:“夫人,府中上下尽已安排妥当,您不必担心。”
红卿做下选择后,便打算遣散府中下人,对外称自己将要回乡养息。
红卿轻笑,道:“皖月在,我不担心,我只是不知该和你说些什么了。”
红卿说完抬手捂住口。
“咳咳咳。”
皖月看清,红卿放下手中帕时的那晃眼的红色。
“夫人。”皖月眼眶泛红。
红卿放下手帕,看着皖月,不赞成的摇摇头,笑道:“皖月,我现在很好,你不信也要信我。”
“人活一世,或取得功名,光宗耀祖;或嫁娶自己心仪之人,一家和睦;亦或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,过着自己满意的生活。”
“我这一生,我很满意啊!没有遗憾。”
皖月看着红卿苍白的脸上洋溢着笑意,她也忍着难受,朝着红卿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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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卿看到皖月笑了,接着说道:“真要说遗憾,那就是没有看到你幸福和……小宜那丫头。”
“说起雪宜,我还真是对她不起啊,好在我当初护下青煜。”
“这样说起,我……似乎对不起好多人!”
红卿越说越困,之后似乎睡着了。皖月轻轻整理红卿床榻,想她舒服些,她拭去红卿眼角泪滴,轻声道:“夫人,你对得起任何人。”
皖月坐在榻前,静静地看着面前人,
良久,她忽然想起红卿最后对她说的话。
“我是不是困住你了?”
皖月轻声开口:“夫人,不是你困住我,而是你给了我机会,让我摆脱从前的种种,重新活一次。”
“我很感谢夫人你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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皖月端着药进入屋内。
皖月朝红卿榻边走去:“夫人,您最近这身子愈来愈差,将军去了,您更要护好自己的身子啊!”
红卿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,道:“无碍,我的身体如何,我很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