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顺故意将大皇子囚于皇子府,就是在引诱他闯出更大的祸,将宋依依留下,是知道这女子不是省油的灯,不仅会激化大皇子的欲望,他还能从两人的交谈中,知道更多的信息。
黑管子拿回宫中,几位大师讨论了一阵后,点头说,它就是媒介,只是缺了陛下身上的所有物。
温顺隐瞒下大皇子得去的事实,只说,会去找。
蔡浊又问赖和尚,如何破解。
赖和尚回复,不好解,得好好想想。
蔡浊看了看病榻上的宣德帝,感觉自己也没那么急切了,心中道了句,奴才该死,只面无表情的对众人说道,“辛苦各位了。”
大皇子府中,宋依依已被送入戏楼附近的一处院子,府医医术有限,在好药的帮助下,也只是通过止血的法子,让她的生命,得到了一点延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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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外已被困,在这种要命的情况下,大皇子竟稳住了心神,梳洗好后,又填饱了肚子,这才踱步进了宋依依的房间,她正躺在床榻上,似乎感觉不到疼痛,一脸平静地望向他。
大皇子阴沉着脸,“这里没有外人了,你也无需对我惺惺作态,宋依依,我对你不好吗?”
“哪儿好了?我不过就是一件玩物罢了。”
“至少,我救了你!”
“根本就没有什么老药师,殿下,又谈何救字呢。”
大皇子才反应过来,“连老药师都是假的?!可,我的人确实查到,用过药女的人,都已有所好转。”
“只要钱给够了,不过就是演场戏。他们的演技啊,若碰上其他人,或许,当场就露馅了,谁让殿下好骗呢,连你培养出的人,也跟你一样好骗。”
大皇子怒急,“你个毒妇!”
宋依依轻蔑一笑,内心回了句,你个蠢货。
有点脑子的人,此时听到这些,肯定会质疑,一个弱女子而已,怎可能凭一己之力谋划这么多,然后,再针对此怀疑,想法子让她开口吐露幕后之人。
可大皇子,注意力依旧只集中在她的身上,恨极了想杀她,却又怕被人说是杀人灭口,不敢动手,畏首畏尾间,也只敢用言语攻击,话说的很难听,哪里还有一点皇室之人的礼仪气度。
宋依依听着听着,实在没忍住,大笑出声。
“宋依依,你个疯婆子!死到临头了,竟然还笑的出来!”
“死,亦是解脱,为何不能笑?”
大皇子实在不解,“你想自己找死,为何要拉上我!”
“因为,你该死呀。”宋依依解惑道,“大皇子可还记得十年前,你第一次出京办差,去往郴州,一腔可笑的热血,却没有能力可匹配,全都靠手下的功劳来衬托,还觉得理所应当。
日日沾沾自喜,日日花天酒地,酒虫上脑,便干出了许多污糟事。
我父是个小县丞,那日,你大驾光临,县令在酒楼宴请,特令手下陪同,县令几句马屁话,你自满的找不着北,越喝越兴奋,还不准其他人离开。
我母见父亲深夜未归,心中担忧,便让我十二岁的姐姐去瞧瞧,这一去,便是我家惨事的开端。
阴错阳差间,你醉酒欺负了我姐姐,我爹是个直性子,当场就爆发了,你不满他对你的不敬,几十大棍打下去,我爹去了半条命。
又因确实做了亏心事,你允了些钱财,就抛诸脑后了。
我姐当天就悬梁了,我爹心中愧疚,身上的棍伤又久不见好。而此时,县令贪污出现的亏损,大到遮不住,见我爹得罪了你,便索性将亏空都推到我爹身上。
经历了姐姐自杀后,很快,我又经历了父亲、母亲和弟弟的惨死,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,都是你!
所以,我不该恨你吗?你不该死吗?我不该拉着你一起死吗?”
大皇子知道了宋依依仇恨的缘由,早已不记得过往事,竟还觉得宋依依怨怪的没道理,“你姐姐那事,我不是已经给过钱了吗?你家人都死了,也是那县令之过,与我何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