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骁眠笑道,“也没什么不能说的,齐朗,将近日查到的消息,说给温公公听。”
齐朗言简意赅,没有漏掉任何重点,温顺认真倾听,等他说完后,还道了句,“侯爷辛苦了。”
“辛苦二字谈不上,就怕陛下仍觉得我办事不力。”
“爱之深,责之切,侯爷多虑了。”
温顺又替两人缓和了几句,这才问道,“听说,侯爷让华阳公主当了此案的主办人?”
亓骁眠收敛起脸上的笑意,“你这消息够灵通的呀,事情发生在都察院内,且还未超过一个时辰,你这手伸的有些长啊。”
“侯爷,越界是大忌,尤其是我这种根子浅的,更得注意,此消息,是我的人在都察院外墙处听到的,并没有特意打听和监视。
侯爷大刀阔斧的整合都察院,虽已严明各处纪律,可也难免有漏网之鱼,毕竟,您才接手没多久,都察院也不都是您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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亓骁眠正色道,“多谢你提醒。”
“侯爷不嫌我多事就好。”
亓骁眠说起自己的打算,“刚刚齐朗已与你言明,华阳公主有自己的谋算,而我又不愿意当她的棋子,索性,各干各的,此举,也是在防着她。”
“侯爷顾虑的是,那侯爷可需要我的人在外围帮帮忙,监视华阳公主,毕竟,生面孔好办事嘛,同时,你也能腾出手来,专注查案。”
“你这主意不错。”
温顺直接拿出令牌,将人手送到亓骁眠手中,“我在宫中,不方便出来,这些人我已经吩咐过了,全凭侯爷调遣。”
“温顺,你可真是大方啊~”
“都是为大靖办事,力就该往一处使。”
亓骁眠把玩着手中的令牌,“你送我这么多人手,我也不能没表示啊,要不,我请你喝一杯?”
温顺忙摆手,“当值期间,不能饮酒,会误事的。”
“你也太过谨慎了,一两杯而已,蔡公公从未拒绝过,这酒中啊,藏着人情世故呢。”
“侯爷说的道理我都懂,只是,我沾杯必醉,酒量小。”
“哦,那就不喝酒,一起吃几口总行吧?”
温顺再次拒绝道,“陛下还等着回信呢,迟了不好,被人撞见了更不好。而且,我这边还有些线索,要与侯爷说。”
亓骁眠稍微坐直了身子,“哦?温公公真是侍奉、查案两不误啊,怪不得,你短短时日,就得到了陛下的重用。”
温顺谦虚道,“我人笨,就只能靠多做来弥补,万幸陛下不嫌弃,我必须将事情办得更好,来回报陛下对我的看重。
之前,侯爷给我看的那份遮掩痛感的药方,我已查出了些眉目。”
齐朗接话道,“此事我也查了,靖京城中,所有的药铺我都问遍了,没有整副卖的线索,也没有分批买药的痕迹。
我想着,这些药,或许是从大禹带过来的,不好查,就将这个线索往后移,先查重要的。”
“你说的有理,原先我也是这么想的,”温顺先认同了句,又道,“可一次巧合,让我警觉起来。我怀疑,药方中的药,都是来源于太医院。
而太医院的进药途径,与城中医馆都不同,自然容易被忽略。”
亓骁眠叹一句,“太医院真该整顿了,可陛下却迟迟不动手。”
温顺替宣德帝辩解了句,“之前皇室总是出事,在陛下心中,自然是熟面孔更加可信。
尤其是医药上,稍有差池,死亡只是顷刻间。太医们的问题,主要是胆小,鞭策几句,也还是能用的。”
“温公公说的有理,只是,你又为何怀疑上太医院?”
温顺回他,“我那日看了方子后,心中有了个想法,陛下身上莫名的疼痛感加重了,我便去问太医这方子能不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