亓骁眠随他们闹,反而庆幸,两国之间的冲突暂时熄火,宣德帝的每日几催,也终于可以消停了。
此时,尸体并非大禹五皇子的消息已经传入朝中,等大禹团闹到陛下面前,将五皇子失踪一事栽赃到大靖头上时。
明泽怒了,这伙人从入境到现在,他是主负责人,若让大禹团将罪责栽赃成功,他难辞其咎,再严重些,命都不保。思及此,明泽火力全开,反骂大禹故意弄个假皇子,意图挑起两国争斗。
一时间,大靖朝中空前团结,施允在背后授意,明泽勇敢直冲,将大禹团牵扯住,为科考命亡案,争取更多的时间。
既然连大禹团都明言,尸体不是大禹五皇子,查案的手脚彻底放开,亓骁眠一声令下剖尸,刑戊总算是得偿所愿,在验尸房中兴奋工作,两个时辰后,他脱下了验尸服,去见勇信侯。
还未等他走近,亓骁眠就闻到了浓重的腐尸味道,下意识的屏住呼吸,看着刑戊眉飞色舞的表情,也不好评价些什么,只问他,“可有结果了?”
“跟我之前判断的一样,他的体内早有创伤,又因药物作用麻痹了痛感……”
亓骁眠不想听长篇大论,“创伤是怎么形成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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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,腹内有针。”
“针?”
刑戊将一个小碟子呈上来,里面全都是未经过清理的针,针上还附着着些许血肉。
亓骁眠皱着眉略向后仰,“竟有这么多?”
“足足25枚,每一根的位置还特别的巧妙,因针过细,我无法准确的看清针在死者体内的轨迹,但也能看出些许。
这凶手,应该是个懂医理的,针扎之处,有治愈点,有止血点,有出血点,有平衡点,平衡出血量的,还有阻拦点,拦住肚子里的腐水,不让涌出的。
还有那最后一击,让死者喷吐出那一口,样子极为吓人。
不过,幸运的是,死者从受伤到死亡,过程并不痛苦。”
亓骁眠看着刑戊递上的游针分布图,“可还有其他重要发现?”
“凶手应该可以控制死者体内针的游动走向,而且是可以隔着一些距离控制。死者承受的最后一击,便是隔空完成。而且,落针之处精度要求颇高,应该是个高手吧。
这练武之道,我一窍不通,还需侯爷自己判断。”
刑戊又与亓骁眠说了些琐碎事,就退下了,亓骁眠办公到深夜,习惯性地来小馆吃了点夜宵。
一碗皮蛋瘦肉粥,亓骁眠从难以接受到颇为喜爱,也不过是一顿饭的功夫,独特的鲜美与醇香,又是一道被气味耽误的美食。
亓骁眠一边嚼着粘糯微甜的红糖糍粑,一边嘱咐桑晴晓,“与华阳公主相处时,不可交心。”
“你觉得她利用了我?”
“她何止是利用了你呀,我们不也被她耍的团团转。一国公主,总跟你谈些他们国家的隐秘,本就可疑。”
“她倒也没隐藏她的野心。”
“呵,真诚中带着狡诈,嘴里说着不受重视,可她若真是个小透明,怎可能出现在大禹团中,还是以明面上主子的身份出现的。”
“我又不傻,没那么容易被她骗,只能算是相互利用,我们不也从她口中得到了案情反转的信息?”
桑晴晓安抚道,又递给了他两根滋滋冒油的烤肠,一根香辣的,一根甜咸的。
亓骁眠第一口就烫了嘴,桑晴晓忙又拿出了一碗冰镇南瓜口味的豆浆。
“将那胎记透露给我之前,华阳公主来的比较勤,可那场大雨之后,她就没来过了,想来,也是知道自己目的达成,就不过来讨人嫌了。”
亓骁眠却说,“她不露面,我还得去找她呢,我在大禹安插的人传来消息,五皇子确实跟着大禹团出了大禹国境。
皇子死亡的消息刚传过去时,大禹朝臣纷纷提议要两国交战,还是大禹帝给稳住了,说是再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