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我查验和别人所说有出入,我给出的猜测是,可能他的痛觉被麻痹了,至于是怎么被麻痹的,得做进一步的检查。”
“进一步?剖尸吗?”
刑戊点头,“非常有这个必要,其实,此人的死因应该不难查,剖尸后,大部分问题应该就清楚了。”
“大禹朝不会同意的。”
“我的方案已给出,剩下的,听令行事。”
刑戊说完,退后一步,不再多说话,竟还拿出本医案,旁若无人地阅读着。
倒是个有意思的人。
亓骁眠让仵作们再看看,至少每一个人都要说出一条不同的信息,若说不出来,大刑伺候。
能在京中当仵作,更被推举到此案中,都是有真本事的,可就因为身在官场多年,性格变得拘谨,所以,越是大案,越不敢轻易多言,亓骁眠就是要逼他们,不逼不作为。
出帷幔后,华阳问他,“如何了?”
亓骁眠观察华阳的表情,“公主殿下倒是一点都不伤心啊。”
“你怀疑我?”
“自从你告诉我他是皇子后,我连我自己都怀疑。”
华阳叹道,“他虽是我皇弟,我却与他不熟,他也瞧不上我,一年到头也不曾与他说上几句话,说不伤心是假的,只是,也谈不上悲痛欲绝。”
亓骁眠又言辞犀利的小声说了句,“他一死,公主前进的道路上,可就少了一只拦路虎。”
“宣德帝有九子,我那父皇更多,已经第十五个了。”
“那公主还敢肖想登顶之位?”
“我说的十五个,是存活着的十五个,还有八个死了的呢,大禹斗的狠,父皇更是放任皇子们互相下死手,所以,我还是有机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