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们偏偏盯上了穷苦人,都苦成那样了,还要拼命的往死里压榨,往往就因为这几分地的税收,一家子的命都葬送了,我实在看不过眼。
这件事呢,其实并不好办,若彻底揭露出来,那之前几十年多交的税收,是不是也要退还给百姓们呢?
几分地的税收是不多,可无数个几分地,又持续了几十年的收取,核算在一起,掏空国库,甚至皇家都不一定够。
所以,办此事,得掌握一个度,就交给你们这些朝中人去讨论吧。”
亓骁眠笑道,“桑姑娘,你可是给我上了一道难啃的东坡肉啊,晶莹肥润,诱得我垂涎欲滴。”
桑晴晓一脸坏笑道,“不如,我再给你出个主意?”
亓骁眠连忙谦虚道,“桑姑娘请教我。”
“你们若真想揭露,此事的引子,可以从英州开始,英州地动,不少地方地形有所改变,之后重建时,严重地区的田地,会重新测量。
而英州因三皇子,撤换了不少官员,这新上任的税务官,若是测量时与百姓起了冲突……”
“桑姑娘这个主意好,问题爆发的很自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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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,亓骁眠先去尚思辨府上,从被窝里将他薅出来,拖上马车后,直奔左相府。
尚思辨一路上骂骂咧咧,亓骁眠却一脸同情地看着他,“今日之后,也不知,你这个户部尚书的位子,还能坐多久?”
“呸呸呸,勇信侯,你把我抓上马车,难不成是因为陛下冷着你,你心情不好,所以,故意半夜折腾我咒我?”
“我有那闲工夫!你那户部出问题了,因平日里瞧你顺眼,所以,想保你。”
尚思辨听到这话,想到亓骁眠背后的都察院,下意识的相信了他的话,正色道,“出什么问题了?”
“见了左相,一起说。”
听亓骁眠传信,说是半夜要来议事,施允意识到事情或许有些严重,就派人将明泽也叫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