孩子闹了一会儿,转头看见了雷宗傲的泪水,他伸手抹了几次,却怎么也抹不干净,急了,“不哭,不哭……”
一边笨拙的劝着,一边倒腾着小短腿,从旁边捡了几个机关玩具,硬塞到了雷宗傲的手上,“你玩,不哭……”
这番举动,将雷宗傲快憋下去的情绪又给勾出来了,他怕影响到面前特殊孩子的情绪,自己抬起一双老手,使劲的抹泪,嘴里还自嘲了句,“我说那道门的机关怎么那么难搞呢,是你这臭小子动的手脚吧。
以前你爷爷总在我面前夸你,我虽信他之言,却没有亲眼所见来的震撼,你呀,可把你雷爷爷折腾了个够。”
刘聪大概听懂了,是在夸他呢,就满脸天真的咯咯咯的笑了起来。
“我说,你们这对不同姓的爷孙俩,不要再腻歪了,还是来看看这整面墙的机关吧,”霍启已经研究了一会儿,直觉不大好,“江湖中也有些机关术的书籍,我略读过几本,虽只知皮毛,可也能看出,此机关是连接着上头皇陵的。
脑袋重要,还是叙旧重要啊,赶紧过来瞅瞅!”
雷宗傲闻言,轻轻放下手中的孩子,目光也被整面墙所吸引。
几人推敲机关的时候,追出去的那一波人,已经有了结果。
说是,人已经抓住了,一共十七人,没留神,自杀了十四个,还留下三个活口。
可那三个人嘴硬的很,即便是剁指削肉,脸上连一点痛苦都没有显出来,嘴里翻来覆去的嘟囔着一些话,与经文教义有点相似,靠近了听,能听到教主两个字。
整件事的背后,竟是与某个宗教有关吗?
又听人接着说,此处,竟连接着明末帝陵,出口在棺材底座。
当时虽劈了棺材,也确实没有留意到固定在地上的厚重底座。
不过,明末帝陵的入口被鸟粪遮掩,也好理解了,大量粪便滞留在地底,味道不好闻也危险,总得清出去。
丢在明末帝陵入口,距离近,也起到了遮掩作用,同时,还有一点自欺欺人,以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在其中。
桑晴晓问,“大靖朝有想法偏激的宗教吗?”
“有,”齐朔回道,“数量还不算少,因规模都比较小,难成气候,所以,朝中并没有过多关注。”
“难成气候?这不是已经成了吗?皇陵的下面都被他们挖通了。齐朔,你带来的这些人不够,还是从各部再招些人手,整个皇陵底下都得查查,没准还有地道呢。”
“姑娘提醒的是,”齐朔担忧道,“查地道事小,这事传到陛下的耳朵里,迁陵势在必行,朝中财政本就只是紧巴巴的,若颁布了这项工程,劳民伤财,民间必定怨声载道。”
是啊,而这,或许才是幕后之人的最终目的,这些日子朝中发生的事情,似乎正在将宣德帝逼成一个昏君。
小屋里,面壁而站的几人,似乎看出了门道。
又听到了雷宗傲的惊呼声,“这是要彻底将整片皇陵给毁了呀!”
霍启此时还笑了出来,他摸了摸刘聪的小脑袋,“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