刑部尚书一上来就抢了宣德帝的话,“都三天了,竟还没有查出来!”
宣德帝瞪了他一眼。
刑部尚书哭诉,“陛下,臣知道你心里已经在骂臣了,可臣也心急啊。
郑墨儒知道自己一开口就是死,如今已是皮开肉绽,却一个字都不吐。
而崔呈,一直在喊冤,年纪又那么大,臣真怕一个不小心,就让人死在了牢中。如今,好吃好喝伺候着,哪有人坐牢坐成他那样。
已经做到这个份上,臣日日还夜不能寐,就怕人家寿命到了,恰巧老死,也算在臣的头上,那臣得多冤呐。”
宣德帝不耐烦,“不是说有证据吗?证据就在当场,你们竟然谁都没拿到!”
“天上要下风沙,哪是臣能做得了主的,勇信侯正四处找那些证据呢,一连奔波几日,也没有多少收获。”
“呵,你们这些老狐狸,就欺负他年轻吧,分的都是什么差事。你们那点小心思,以为我不知道?就怕我家那小子跟你们争功。”
“陛下,您可别冤枉臣,臣当时只是将差事分成几份,勇信侯自己主动领的。”
“他那是让着你们,定又是在现场倚老卖老了吧,哼,你们这些老不羞。”
刑部尚书忙笑道,“陛下,我们这些老家伙,半截身子都已经进土了,再不争可就没机会了。不比勇信侯,年纪轻轻功绩显赫,还是陛下教的好啊。”
宣德帝听出刑部尚书是在拍他马屁,笑骂一句,才正色道,“你呀,无事不登三宝殿,没进展定是不敢在我面前卖弄,心中多半是有主意了,说说吧。”
“陛下明鉴,臣,想申请搜查帝师府。”
刑部尚书说完,便立马观察宣德帝的表情,见他神色未变,继续道,“城内郑家,只是郑墨儒一个停脚的地方,又多年未回,这次出逃时,更是将最重要的东西随身带着,而这重要之物已被大风刮走了。
所以,在郑家搜查时,并没有多少收获。
而崔帝师,种种迹象表明,他与郑墨儒是有私下联系的,这次外宅相聚,他只当做是平常出行,家中痕迹并没有做过清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