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不是埋怨他们的时候,”明泽也烦,“总得尽快将这病因找出来,陛下每醒一次,疯癫的程度就加深一次。
我现在都不敢下令让陛下醒过来,若一个看不住,将舌头咬了,整个明家都不够给主君陪葬的。”
施允瞪他。
明泽却理直气壮,“你这心里定是又在骂我自私,施允,你可别忘了,你如今也不是孤家寡人,施愿好不容易走到你面前,你万不能像以前那般自杀式办事了。”
施允心虚,连轴了几日,确实是忘了家里还有那么一个“讨债鬼”。
他问向亓骁眠,“靖京城附近可有医术比较好的大夫?”
找人,是都察院拿手的事。
亓骁眠也早猜到相爷会有这么一问,从衣袖中取出一沓纸,递给了施允。
明泽指着他笑道,“你小子,竟也有不想出头的时候,非得等我们问。”
亓骁眠辩解了句,“关键时刻,以防外人浑水摸鱼,皇宫可不是随便能进的,即便这几个大夫已经被我们查了一遍又一遍,可我这心里还是拿不定主意,毕竟,郑墨儒那个前车之鉴,如今还好好的活着呢。”
施允冷哼,“他也活不了多久。”
要不是陛下突然出事,按照之前商讨的计划,郑墨儒这会儿已经下了大牢,且让他再多快活几日吧。
这时,一长相极普通的太监急匆匆的跑向这边,步履矫健,亓骁眠一眼就认出了他,龙卫中的一员,算是个熟脸。
蔡浊之前将他们散出去,满宫中不动声色地搜查,这般急切,难不成是查出了什么?
只见他在蔡浊耳边说了几句,蔡浊脸色都变了,挥手让他下去后,往两位相爷这边走来,为免引起太多人的关注,就将礼数省了,极小声地让三人跟着他。
不过是转弯走了百步,就到了一极眼熟的地方,陛下下朝后办公的勤勉殿,一个黑色面上带土的匣子,正摆在桌子上。
蔡浊带着怒气将匣子打开,里面露出了一个插满针的娃娃,娃娃身上还贴着生辰八字,亓骁眠一眼就瞧出来,是陛下的。
两位相爷虽然没资格知道帝王的生辰,可猜也已经猜出来了。
施允皱眉,“陛下,是因为这个才出事的?”
蔡浊回他,“刚发现这个,还没往深处查。”
施允又言,“估计得劳烦雍大人跑一趟了。”
蔡浊问向亓骁眠,“可否请桑姑娘也进宫一趟?”
其实没这个必要,亓骁眠已经仔细观察过这个娃娃了,插上针瞧着唬人,却只是个普通的娃娃而已,他作为魔族的一员,对这一方面的感知,是不会出错的。
可这些话不好向外人解释,桑晴晓进宫一事,他只说尝试着邀请。
亓骁眠去小馆时,桑晴晓头点的很痛快。
亓骁眠却歉意道,“本不想把你牵扯其中的,那娃娃,在我看来,不过是一桩利用陛下病情的权势争斗。
可我私心又想求助你,确切的说是老藤,陛下的病因总得查出来。”
“没关系,我也很好奇,更何况,我早已是局中人,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