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几次,他便体会到了桑晴晓软刀子的厉害,行为举止越发规矩的同时,内心对桑晴晓也忌惮了几分。
慧绝是在过年前恰好一个月入京的,入京后,直奔宫墙外,很顺利的得到了一次面圣的机会。
也不知与宣德帝说了些什么,竟借着京中三次鬼魂游街之事,得到了一次为亡人做法事的机会,据说,法事之后,还会为靖京城的百姓讲经纳福。
“他倒是会钻空子,很会收买民心啊,”离簇看向弥刹,“他一个伏魔院的,哪里会讲经文,就会借着普昭寺的名头忽悠百姓。弥刹,你若上台,直接秒杀他!”
弥刹笑道,“是跟你一样,睡倒一大片吧。”
“弥刹!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,你怎么能揭我短呢?而且揭我的短就是揭你的短!
你也不看看我是什么水平,你讲些通俗易懂的,我哪一次不是认真听着。晦涩难听的,才会让我昏昏欲睡。”
弥刹接道,“慧绝是学过经文的,他的水平虽比不上普济院,可与百姓们聊上几天几夜,还是没问题的。”
“那就任由他,在靖京城中抢风头?”
“抢字从何说起~”
“靖京城可是你的地盘。”
弥刹心态平和,“他没来之前,我也只是默默无闻的一个,无所谓,我并不在意这些,只要他不惹到我头上,就各自安好吧。”
“如果,苍悬的事,与他有关呢?”
“那就先将前因后果弄清楚。是苍悬的错,就是他活该,若是慧绝的错,苍悬伤好后,自己去报仇吧。
他为我引路几年,我照顾他身体吃喝,算是对得起他了。”
弥刹看淡过往,不希望再与从前之事纠缠过深,也从不打听慧绝的行踪。
可怎奈何,慧绝忘不了他,歇了几日后,竟登上了小馆的大门。
离簇正在小馆里招呼客人,慧绝看到她时,显然知道她的身份,眼中的轻视和厌恶没遮住,只面无表情的要求道,“我要见弥刹,也就是你们小馆里的那个厨子。”
离簇也认出了他,光头嘛,九个戒疤,最主要的是,特地穿着一身新僧袍,上面还绣着标识身份的锦纹,与老鲁屋内发现的那块碎布,很是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