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一个月黑风高,几人齐聚文昭君的屋子,一张详尽的靖京城城邑图摆在大家的面前。
廉宝英一家家的数着,“陈家、王家、李家、赵家……,那一片三十多家,竟每家都不重姓,这种巧合可不常见。
呵,百家姓的姓氏,足足占去了三分之一,还都是最寻常的姓氏,特地编的不重叠,也不知该说他们聪明,还是说他们蠢。”
文昭君说道,“也是因为图在眼前,再加上我们本就关注此地,这才发现了这点巧合,可巧合并不是实证,所以,我又查了这片地之前的归属者……”
廉宝英拍了下她的肩膀,“行啊你,下午装病请了个假,出去才几个时辰,夜间回来,就查出了这么多东西,连寻常人见不着的城邑图,也弄来了。”
文昭君红了下脸,“东城指挥使孟邑是我表哥,我只是借口学院布置了民生相关的课业,表哥就帮我找了很多资料,我趁他不注意,又翻了一些兵马司内部资料。
图是我凭记忆画下来的,应该不会出错。”
“画的好,连旁边坊市的固定摊位都画出来了,那地儿我经常去,你一点儿都没画错,”廉宝英夸完后,又道,“接着说,之前的归属者是谁。”
“施丁阳。”
“这名字有点耳熟啊。”
“四年前,坊市纵马案。”
廉宝英不由地抽了口冷气,“左相之子施丁阳?怎么还跟这个死人扯上关系了?”
离簇没听明白,忙追问,四年前,她还在边疆呢,满心满眼都是她的前主人,哪里顾得上靖京城的事件。
廉宝英告诉她,“施丁阳偶得一匹好马,驯马师刚驯服好,他就迫不及待地骑着马去跟他的狐朋狗友炫耀,去时无事,纵情喝了一夜的酒,第二天一早,酒还没醒,骑马回来时,就出事了。
马这种动物很机灵的,有时会出现假意驯服,伺机逃脱的情况,所以,哪怕已经将马驯服,驯马师也会再观察一段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