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还有一位公主的,可皇子和公主只是在国子监里挂个名,宫中自有老师教导,偶尔也要来上一回,多是考试的时候,还回回都是头几名,也不知是真有学问,还是给皇室面子。
我听说,你这次救驾有功,陛下本还打算封你个县主当当,却被你一口回绝了,这些女学子听见了,话里话外酸里酸气,都说你不识抬举。
其实,我也觉得你应该接下这个县主之位,身份被抬高,别人说你坏话时,便也要先掂量一二。”
桑晴晓却说,“身份高,责任也大,约束更大。
你不也学过史书吗?战争结束,和亲之际,往往牺牲掉的,都是现封的公主。
君王舍不得自己的孩子,将宗氏家的女儿或是某个郡主、县主,抬高位子,再许出去。
明明是替他女儿受苦的,到头来,受了苦丢了命,还得对他感恩戴德。”
“你这话,通透,可也大胆,以后还是莫要说了。不过,你这话也点醒了我,我堂姐就因着比我大几天,赶上了廖家军大胜,得封县主,我当时还为这事跟她打了一架呢,如今看来,是福是祸还真不好说。”
除了总被楚寰几人瞪眼外,桑晴晓这一整天过的还挺舒服的。
女子学院的课业不重,夫子们教的也不深,后世学的古文课,此时用起来,也是能过合格线的,没有学业的烦恼,对于桑晴晓来说,不过是换个地方偷懒。
因她的特殊性,夫子们竟连她当堂睡觉,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。
天色渐晚,终于下学了。
听到铃声,桑晴晓和离簇的瞌睡虫,一下子就跑了个精光,想小馆了,拔腿就往外跑,后面自然又有了些闲言闲语,她们才不做理会呢。
出门,过了巷子,就在街口处,看到了抱着狸宝和佛宝的亓骁眠。
“哟,我还以为,你要再躲几日,才敢出现在我面前呢。”
亓骁眠笑道,“你那日说话不中听,还不许我小小的捉弄一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