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想将她扶进马车,凌浅这时候还想着耍心眼,竟吩咐人,让他们直闯小馆。
秦钧翔心思深,看到桑晴晓对雨水感兴趣,又见雍淮手忙脚乱的对着她的手扔符文,便知,这雨果然蹊跷,多半是淋不得的,早已经先一步站进屋檐下。
可即便是这样,也淋了不少。
他身着一身专为皇子特制的衣服,衣服质量极好,往常,像这般大的雨,淋上一盏茶的时间,水是渗透不进去的。
可今日,水虽然也是在衣服表面滑落,一股阴冷之气却直钻骨子里,秦钧翔摸了摸内里,是干的,他又很明确这阴冷之气不是错觉,冻的他嘴巴开始泛紫。
又忆起这些日子的异常,心,凉透了半截。
这会儿见凌浅要往小馆里闯,秦钧翔竟期盼着她能成功,凌浅若真死在了这间小馆里,哪怕只是在小馆外,桑晴晓便沾染上了是非,亓骁眠再想护着,也很难护得住。
漠视皇室生死,必定引起皇室震怒,以此为借口,将人关进大牢中,细细折磨着,总能迫使她点头。自己身上的麻烦,便不足为惧了。
或许,还能离间桑晴晓和亓骁眠的关系,收揽一个能力大的捉妖师,对夺取皇位只有好处。
秦钧翔心中盘算着,见凌浅的无赖行径,实在无用,桑晴晓一道符文,就阻拦了她前进的步伐。
雨水的侵入,让凌浅体内的疼痛感加剧,实在是忍不了,脚步渐渐迟疑,产生了退缩的念头。
出于对枕边人的了解,秦钧翔从凌浅细微的表情和动作中判断出她的想法。想到自己被她牵连,心中很是恼怒,早已不想她活,不如,就今日了结了吧。
心内有了主意,秦钧翔又不想自己沾手,给随从使了个眼色,明白主子的意思后,随从心中慌乱,眼球微震时,露了马脚,被亓灏瞧见。
亓灏暗想,这小子也是个心黑的,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这般心性,当人可惜了,入魔多好啊。
出手直接阻拦,还阻拦的特别明显,连凌浅的注意力,都被落在地上打了几个滚的暗器所吸引。
她目光了然地看向秦钧翔,看了好一会儿,突然就不闹了,有气无力的说了句回府,恶狠狠地瞪了桑晴晓一眼,催着下人将她扶上马车。
而秦钧翔,脸皮厚得很,只用一个眼神表明暗器与他无关,还说,要留下等亓骁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