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最看重的一个儿子,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件极痛苦的事。”
月毫却认为,“不够!岳知州是个心狠的,伤心只是一时的,他的儿子多的是。”
“不够吗?那你还做了些什么?”
“之前我跟黑将军玩闹时的幻境,其实,是我的画作……”
“玩!闹?!”
离簇气的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,“老娘折腾了一晚上,都快累死了,可对于你来说,竟只是一场玩闹?!”
“呃……,黑将军莫见怪,在下措辞不当……”
“我看你是有感而发吧!还发自内心!”离簇跳到他面前,“月毫,咱俩的事还没完,有本事你就别用幻境,咱俩拳对拳脚对脚,实实在在地干上一架!”
“可是,我本身就是一支笔呀,只擅长作画写字。而且,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骨细弱,当真是经不得黑将军的拳脚。
我以我所长去针对黑将军的短处,本就胜之不武,上一次只不过是一场随意的切磋,黑将军不必在意,我更是不会外传,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”
听听,对方说的多有道理呀,笔嘛,可不就是只会写写画画,再想想他那还不够拇指粗细的笔杆子,这一脚下去,还不得给人跺折了。
离簇也是个讲道理的,尾巴拍了拍桑晴晓的手臂,示意她给自己一个台阶下,桑晴晓顺手将它抱下了桌。
月毫这才接着说道,“我在岳知州的记忆里,留下了几幅画,一旦他动怒,画中场景就会折磨的他精神错乱,痛苦异常,怒气太多,太频繁,甚至有可能会要了他的命。”
“怪不得昨日见他时,就察觉他命不久矣。可你刚刚还说不能杀他呢。”
“我只是在他记忆里埋了个隐患,他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时,就已经请大夫看诊过,我通过府医和城中大夫的嘴,一遍一遍的告诉他,不可动怒,怒极伤身甚至杀身。
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,他不听,偏要自己作死,就怪不得旁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