桑晴晓看着老夫人呼哧呼哧的喘粗气,又笑道,“你猜你儿子现在在哪?他啊,正在大明殿外跪着呢,赵家给你的那些黄金,也被他献了出去。
不过,我觉得应该没什么事,只是,苦头还是要吃一点的。
宣德帝现在的心情呢,应该是喜大于怒,毕竟是那么大的一座金矿呢,啧啧,我费劲的弄了这么一出,到头来,好处都是他人的,有点亏啊。
呀,聊了这么多,药都有些凉了,来,我喂你喝。”
老夫人在抗拒。
桑晴晓怎么可能放过她,“这是好药,放心喝,专门治你这操心的毛病的,孩子们的生活掺和起来,费心费力,还不讨好,何苦呢。
我这药啊,能让你以后就这般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,吃喝拉撒都有人精心伺候,既有人敬孝心,又不用操心,多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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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泽直到深夜才归来,一身的疲惫,看到大门内焦急等待自己的朱茱,轻吐出一口气,“没事了。”
妻子却回了句,“出事了,老夫人出事了。”
明泽只觉得头疼的厉害,“她又在闹些什么?”
“相爷,对不起,是我没有管好这个家,我只是怕老夫人闹,又还有其他事情要忙,就、就给她喝了一碗安神汤,哪知傍晚再去看她时,她人已经瘫了,不能动,不能说话,脸也歪了,府医说,是……”
明泽接话道,“卒中之症?”
“是,府医就是这么说的,老夫人的床榻边,还放着一个碗,府医看了碗里剩的药,说是,那药正是导致老夫人卒中的罪魁祸首。
看门的人说,老夫人的屋子并没有其他人进去过,可是,我给老夫人喝的,真的就只是一碗安神汤,药还是府医煎的,老夫人卒中,真的不关我的事啊,我也想着要不要给老夫人请太医,可赵家的事……”
“你莫急,我去瞧瞧。”
明泽看到老夫人面瘫的模样时,一时之间,不知该悲还是该怒,终是又叹了口气,问向老夫人,“有其他人进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