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只小鸟被打湿了羽毛,站在纸糊的窗边。
唧唧叫了两声。
判断没有危险以后它站在窗边整理自己的羽毛。
贺连城埋头苦读,好不容易天亮了,他的动作没有改变过。
贺母起来就拿着药在煲,常年喝药的贺父咳嗽两声,房间内全都是药的味道。
贺母煲好药端进给贺父。
贺父咳嗽的不成样子:“都怪我,这副身体,拖累了你们…咳咳咳。”
明明有个读书厉害的儿子,前途一片光明,现在却要被自己拖累了。
这副身体,要死不死的。
“咳咳咳咳…咳咳”
贺母心疼丈夫这个样子,那么多年来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人不人,鬼不鬼。
“莫要说这样的话,小城要是知道你这样说话肯定会生气。”
家里好几年都是靠着贺连城举人的补贴,生活过的还是那么清苦。
当然也有人送礼,当时贺家正是需要银子的时候,贺连城就收下了一部分的礼。
隔壁房中的烛光已经灭了。
进京赶考的盘缠还没着落。
贺连城也没有家人面前露过出来,他们担心什么也都做不了,还不如什么都不说。
林家药房的小斯送了药来以后他几乎就没有出过门。
他知道。
指使送药的人是楚萧宁。
送药过来也不是为了帮助他,是带着嘲讽还有威胁。
现在家里是这种情况,哪怕有什么想法他也并未表现出来。
强行忍下心中的烦躁,把书本全都吞入大脑里。
家里没有人在这种时候打扰他,整个屋子也格外安静。
贺父把药喝下,苦涩的药味已经习惯,前几日还来了位客人,他们还未接待,只因儿子说不好让那么多人来打扰。
所以一家人就安静的在家中,等待着这次的进京科举。
楚萧宁已经在他们对面的食楼坐着了,这里主要是卖面条卖汤。
点了几笼包子,一碗清汤瘦肉面,这早上客人就已经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