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朝露一脸疑惑:“我也不能进?”
贺余成面露难色:“你施姨也没进去过,只有我和你哥能进去,都是些药方,太多人知道不好,也没什么好看的,和公司经营没关系。”
贺朝露没有再坚持,怕他看出端倪,却直觉贺余成在撒谎。
她同贺余成折返回去,转头又看了一眼那间办公室。
回到公司,财务人员放了一沓财报在她和贺余成面前,她看不懂财报,却也懂一些基本的问题,直截了当问:“从前没有工厂,贺氏制药尚且存活了二十年,为何这次工厂一不行,公司也不行了?”
财务说了些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,她直接打断她,问:“我想你能否不用任何财务知识,简单地比喻告诉我。”
那财务总监不服气地单手抬了抬眼镜,却不得不说:“如今贺氏的运营全靠工厂撑着,需要工厂赚的资金维持生存。”
贺朝露并不露怯继续问:“那当初,没有工厂,贺氏的生意又不行,维持生存的资金是哪里来的?”
财务总监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姑娘,眯了眯眼,有些讶异女孩没有任何财务背景和经商知识的情况下,竟能一下子问到点子上。
财务总监看了贺余成一眼,贺余成点头示意,她才说:“从前有其他的营业收入,可以弥补工厂的空缺,如今这块收入没了,工厂起来,才帮了贺氏。”
“什么营收?”
财务总监又看了一眼贺余成,见女孩也望向其父亲,沉默了。
贺余成轻咳了两声,对着财务总监说:“你先出去吧,这事儿我跟她说。”
“朝露啊,从前我走南闯北跑生意,倒卖中药材赚了不少钱,当时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去江南碰到了你母亲。如今你也知道中药材不好卖,国家也不支持,西药发展势头盛,如果不是厂子里做了些中成药,恐怕贺氏早就垮了。”
贺朝露质问:“那您又用什么保证蒋明镜投了钱会使贺氏起死回生,靠着那工厂吗?”
贺余成的语气里有明显的不耐烦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,你只要问蒋明镜拿到钱,至于这钱怎么用随便扯个谎就行了,何必了解得这么清楚。况且……况且你跟了他,即便不是投资,随便撒个娇要点钱,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吗?我养了你这么多年,都打水漂了?”
贺余成把桌上的客人杯往她面前推了推,里面淡黄的茶水在她眼前晃荡,心有余悸,她低头看了一眼,却不敢再喝。
她微微扬唇,说:“哪有您说得这么轻巧,感情是感情,买卖是买卖,商人重利轻别离,从来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