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她主要都在景荣的小木屋雕刻,这里用的顺手的工具放着也是浪费。
走在路上,莫名想起早上,她低头笑了笑。
去年她是想着两手准备,景荣那边备着,主要是这里为主。
万一和蒋明镜分手,被迫离开江州的话,就可以把这里的工具拿走。
但如今情况不同了,她自认为即便两人真的分开,蒋明镜也不会对她做什么了。
夏天银杏树的绿叶也别样的美,满大道的银杏树倒是遮挡了一些阳光,她走在通往工作室的林荫道上,偶尔有几片叶片掉落,她正巧想捡去做书签。
放在兜里的手机震动,她还在阳光下欣赏银杏叶,随手接了起来。
电话那头开门见山:“贺小姐,我是古知今。”
她正要挂电话,对方像是预料到一般,立刻说:“别挂电话!是关于你哥哥的事。”
她遇上哥哥的事便很难保持镇定,但古知今并非好人,她还是强装镇定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直射到她脸上,她听到电话那头说:“你哥哥去世一年的时间,你不好奇证据为什么迟迟拿不到吗,还是说蒋明镜告诉还没找出来,或者没找齐?”
古知今听到电话里长久的沉默,而后声音缓缓而来: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”
此刻,她知道了,她的猜想是正确的。
她说:“和陈明远关联的证据你一直拿不到对吧,你知道为什么拿不到吗?”
古知今沉默了两秒,才开口:“因为你当初找侦探的信息是蒋明镜透露给陈明远的,那侦探死了吧。因为蒋明镜早就帮陈家掩盖了证据,这么长时间估计已经被销毁了,你怎么可能找到?你难道还想守着一个活死人等待可能的结果吗?”
电话那头没有说话,古知今继续道:“贺朝露,他骗了你。”
盛夏在室外,手机只要通话一会儿就会热得发烫,贺朝露不知道是因为手机热得发烫,还是阳光太过灼热,感觉整个脸都如同火烧一般。
手中嫩绿的银杏叶掉落,她好像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浓重的呼吸声,而后呼吸声越来越重,呼吸越来越困难,直到她感觉完全吸不到空气中的氧气了。
她跌坐在地,手机掉落,大口喘气,感觉浑身都动不了,即将要窒息。
耳鸣中听到有人在喊:同学,同学,你没事吧!来人呐。
混乱当中,有人给她的鼻子和嘴巴套了个纸袋封住,轻声安慰她:“慢慢呼吸,吸气,呼气,慢慢来,别着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