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母亲被贺余成骗以为贺余成未婚,以为贺余成是什么真命天子,眼巴巴上赶着送上药方生下她,贺余成把她接回东北,施凤澜无奈接受,心里应该是恨极了她与母亲,遑论叶家这个至交了。
自始至终,她对施凤澜都颇为忍让尊重,因为她知道母亲是受害者,施凤澜更是,在这场情感纠葛里,只有贺余成完美隐身了,可他却是最应该被惩罚的人,明知自己有家庭有小孩,明知自己的财富从何而来,还到处骗人,伤害施凤澜也伤害了母亲。
还有叶家和叶枯桑,也没有资格来欺负她,她当小孩子的时候无力抵抗,可她如今不是小孩了。
她不打算同他们多做纠缠,忽视了他们,拿纸巾擦了擦手,扔在垃圾桶里,正准备走。
叶枯桑看到贺朝露要走,急着要上前,被施凤澜拉住了,摇了摇头安慰道:“别去了。”
叶枯桑笑着,拍了拍施凤澜的手:“您放心叶阿姨,我不是这么冲动的人,老友好久不见去打个招呼而已。”
随即扯开了施凤澜的手,拦住了贺朝露的去路。
贺朝露已经走到了大厅,大厅摆了好几张大长餐桌,似乎在搞什么活动,横幅上写了:南湖高尔夫四周年庆,酒杯和蛋糕像小山一样堆在桌上摆出好看的形状。
她刚走到这儿,就被人拦住了脚步。
叶枯桑站在她面前,一身运动装,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她:“好久不见啊,老同学,走这么快,不认得我了吗?”
贺朝露低头对自己笑了笑,没打算同她说话,想绕过她往前走。
叶枯桑伸开手臂挡住了她的去路,带着一脸不屑又不怀好意的笑容:“诶,别走呀,怎么不想搭理我,也是,你一个私生女,总抛头露面也不太好,确实不好意思来和我说话。怎么,发达了就不理人啦,来这儿打高尔夫还穿一身几万的运动服,是勾搭上哪个老男人了?”
贺朝露在她面前停下,不怒反笑,郑重其事地同她说:“叶枯桑,你无聊可以找别人去聊天,我同你没什么好说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