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满,嘟囔了两声:“才没有,你才傻了。”
被他听见,轻笑一声:“还有心情和我犟嘴,看来病得也不是很重。”
贺朝露想长痛不如短痛,见他心情好像不差, 好看的眉头紧皱,闭了眼说:“对不起。”
蒋明镜觉得好笑:“对不起什么?”
她鼻头一酸,想起昨晚:“昨天毁了你的生日派对,还让你生气。”
蒋明镜沉默了一会儿,她睁开眼,想当然的怒意好像并没有发生,他只平静地看着她,那眼神似乎要穿透她的灵魂一般,命令道:“以后不能再那样不听话,穿这么少跑到雪地去。”语气却是温和的。
贺朝露呆呆的望着他,只见他笑了笑,低沉地说:“昨天的事,我也有错。”
听到这话,鼻头彻底酸涩,泪水充斥了眼睛,大颗的眼泪蓦地滑落下来,砸在被子上,洇润出一滩小水渍。
蒋明镜失笑:“怎么又哭了,是水做的不成?”语气里却带着宠溺,抬手为她拭去两颊的泪珠,温柔地问:“昨天我同你说的话,你还记得多少?”
她抽噎着说:“一半一半。”
蒋明镜:“比如呢?”
她抬手擦了擦眼泪:“你让我打车走,不让我跟着你。”
蒋明镜不知该生气还是该笑,轻轻打了下她的额头:“我的好半分不记,倒是只记得我的坏,看来真是烧坏了。”
他如今见识到了她性格执拗,一旦认定,八头牛都拉不回来,只得循序渐进,走一步退三步,才有进步的空间。
“曦曦,我不希望你是个顾全大局的女人,在我身边,你可以诉说委屈,不需要故作坚强,我的女人,我自会护着。”
她没再哭泣,只抽噎着看他,鼻尖和眼眶都红红的,“蒋先生,我可把你的话当真了,若是将来我你发现我任性娇蛮,不讲道理,是个实打实的坏女人,可不要后悔。”
蒋明镜心想她若真是这样才好呢,省得让他去猜她的心思。
他笑了笑,摸了摸她的脸,指腹轻轻划过她细嫩雪白的肌肤,“便先从叫我名字开始,不要再叫我蒋先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