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两人,这不是王富贵的老婆孩子吗?他儿子居然长这么大了?”宋春临看着那个已经完全褪去稚气,脸上不再是嚣张狂妄,而是一片木然的少年,确认那就是之前王富贵的儿子,而他旁边那个满头华发,脸上明显已经苍老了许多的人,就是王富贵的老婆,王张氏。
宋春临往日不从这边走,加上这母子俩平日里都是绕着宋家人走的,这些年来,宋春临极少碰到他们母子两人,今天也是奇怪,不知道为什么天都要黑了,他们两人还在地里忙活着。
宋春临走在田埂上的脚步略慢了一些,这才看清楚,他们母子正在收最后一点稻谷。
“原来他们也种了两季稻啊,可是怎么现在才收,难道是没有人帮他们吗?”宋春临把自己的疑问同宋大庄说了出来,宋大庄挠了挠头,他也不记得那王富贵的儿子有没有过来跟他学习种两季稻。
“这么晚才收完稻子,多半是他们种的晚吧。”
宋秦氏却反驳了宋大庄的话:“才不是晚了,是他们似乎跟张家给闹掰了,两家已经好久都不来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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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有八卦,宋春临的八卦之魂迅速冒出来,他抱着宋秦氏的手臂,让她给自己讲讲,两家咋闹掰的,他记得之前张家那兄弟俩不还是挺宠王张氏这个妹妹的吗。
宋秦氏没好气的白了儿子一眼,臭小子这个爱听八卦的性子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了,反正应该不是随她。
“还不是小辈的亲事闹的,那张家就一个闺女,王张氏就想把那个侄女娶回来,给自己做儿媳妇,她那两个哥哥倒是没意见,可嫂子却都不同意,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张家的闺女嫁再嫁给王家人,说是嫌王家人晦气。”
宋春临:“啊,王家人晦气?王家人怎么晦气了,她这一杆子可不能打翻一船的人呐。”
“谁说是王家人晦气啊,是王富贵这一家子晦气,早年王富贵死的时候据说特别的痛苦,好长一段时间村里都在传王富贵是中了邪才死的,张家要不是真的疼王张氏这个妹妹,早同她断绝来往了,两家子一开始还是互相走动的,直到王张氏想要张家的女儿做她儿媳妇开始,张家人就不大乐意了。”
宋阿麽这时也发话了:“那就是坏事干多了,因果报应罢了,他们那儿子,小时候就横行霸道,蛮不讲理的,仗着自己老子宠着,在村里不知道多少孩子被他欺负过,王富贵死了以后倒是消停了一些,不过江山易改,本性难易,这孩子都是三岁看到老的,根子上就歪了,长大后又能好到哪儿去,张家那两个嫂子,只要不是缺心眼的人,就不会把张家的闺女嫁到王家。”
宋春临嘴巴张成了O字型,并表示非常吃惊。
“难怪,我说他们怎么这么晚了才收稻子,这都要腊月了吧。”
“自找的呗,早年一家三口把全村都给得罪了个遍,现在又同张家闹翻了,王张氏又没钱请短工,可不就得自己干吗。”
宋春临听完了八卦,心满意足的抱着宋满满回了堂屋,宋大禾一家平常总爱往这边钻,每次一到了饭点陈渔儿就要过来抓人,次数多了,干脆陈渔儿就不开火了,每天就直接带着家里的菜过来这边蹭饭吃。
宋爷爷跟宋阿麽年纪大了,就喜欢家里热热闹闹的,宋秦氏也不是那种爱计较的人,陈渔儿又懂得分寸,两妯娌相处的很愉快,于是就默认宋大禾一家每天都在这边吃饭了。
一家子在饭桌上讨论着年前该干的事情,家里的年猪都已经杀好了,只留下一头自己家过年吃,一半拿去做腊味,一半放宋春临空间里保鲜。
“家里今年春临抓了这么老些兔子,兔毛呢也都硝制好了,几个孩子一人选几块合心意的,做个袄子穿吧。”
听到能穿兔毛做的衣服,几个小孩都很兴奋,尤其是宋圆圆,她第一个高举双手,表示她要白色的兔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