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春生依言去搬东西,比去年还要丰富的年礼被他扛下马车,整条的猪腿,老酒,宋家工坊出品的果酱、辣酱还有粉条,各色点心,因为周大丫生产,宋阿麽还另外抓了一只老母鸡,一篮子鸡蛋,而最后拿下来的筐子里装着五斤今年的新棉花,棉花上面还放着三匹花色材料各异的布料。
看着那琳琅满目的年礼,周爷爷的表情有些僵硬,尤其是看见那一小筐补气血的药材时,心里也生出一丝懊悔,方才自己不该表现得这么绝情的,闹得现在他都有点下不来台。
东西都扛了下来以后,周宁才神情冷淡的同周爷爷告别。
“周大丫跟的男人是什么样的爷爷应当不清楚,但他们犯下的案子事关国本,这事儿是被皇帝给摁死了的,李家已经翻不了身了,你若是真心为堂姐着想,就应该让她快些跟那男人撇清关系,横竖他们也不是正经夫妻,能撇清就尽量撇清,别到时候牵连周家。”
听到周宁的话,不光周爷爷被吓了一跳,周奶奶跟周二牛也是被吓得一愣一愣的。
周奶奶颤抖着声音问:“周大丫他男人,到底犯了什么事情,皇帝还要亲自惩处他?”
周宁一字一句回她:“通敌叛国。”
通敌叛国四个字一出来,周奶奶直接整个人都瘫软在地上,周二牛更是吓傻了,周爷爷更是觉得眼前一花,差点就要厥过去。
等他缓过来以后,才拍着大腿痛呼:“家门不幸!家门不幸啊!”
周家几个人沉浸在震惊当中,连周宁两口子什么时候离开的也不知晓。
周宁则带着宋春生回了自己家,夫夫两个照例打扫了一下屋子,又略坐了一下才离开。
两人刚刚才离开村子,周大伯母便匆匆赶了回来,她今天出门早,进了京城便直奔最大的药铺,王大夫开的那几味药都特别贵,周大伯母为了女儿还是咬咬牙抓了几幅,等抓完药回来,就发现家里氛围不太对劲。
等她去到厨房,看见那一整条猪腿,心下就明白是周宁回来了,当即骂骂咧咧的准备出去追着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