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爷爷,宋大叔,顾某这次前来,是以逢月兄长的身份,来代替他向春临提亲的。”
“啥?”宋大庄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,不可置信地瞪着顾逢云,宋秦氏微微愣了一下,很快就反应过来,扯着宋大庄坐下来。
宋大庄是坐下来了,但视线没有离开顾逢云,他现在是万分不理解,这千防万防的,终究还是让那臭小子给钻了空子。
而宋爷爷跟宋阿麽倒是半点也不意外,这家里估计也就是宋大庄看不明白了吧。
宋爷爷转头问顾逢云:“不知道侯爷这次前来,是令弟的意思?”
顾逢云乐呵呵地笑着:“小侄这次过来,自然是提前问过逢月,也问过了春临的意见,春临虽然没有说什么,但他的神色,也不像是反对的样子,这次我来之前,也收到了我弟弟的信件,他在信里明确说过心悦春临,而且,春临也给了他回应,因此,我这才斗胆过来替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过来提亲,还望诸位长辈应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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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爷爷一开始还以为只是顾逢月的意思,现在听到顾逢云这么一说,想必这也是宋春临的意思,他的孙子他清楚,他不愿意的事情,谁也强迫不了他,但宋爷爷最担心的并不是春临愿不愿意,而是两家的门第。
宋家终究是个庄户人家,哪怕有个爵位,也是不能世袭罔替的低等爵位,同树大根深的勇毅侯府相比,差距不是一星半点,就算外人不说什么,他们这些人的心里也是有些别扭的。
都说齐大非偶,顾逢月身上没有爵位,但他去了一趟边关,还带着顾家军打了胜仗,等他回京,皇帝肯定第一时间给他加官进爵,到时候宋春临跟他的差距会越来越大,现在两人年轻,感情自然蜜里调油,可婚姻不是你侬我侬,侯府也不是寻常人家。
而且就宋春临那个臭脾气,万一他遇到一个看不顺眼的人,一言不合给人下毒可咋办呀?
宋爷爷为此也是愁白了头发,有时候他宁愿宋春临一生不嫁,也许他会更快乐一些。
顾逢云看宋爷爷的神色,自然是知道他在担心些什么,因此他也主动告诉宋爷爷:
“爷爷,不瞒您说,这次春临在边关可是立了大功的,不单单是在那边种田,还有之前的战事,想必春临怕你们担心没有同你们提起过,可逢月却在密信里一五一十都告诉我了,只是春临立的这些大功多半不能公之于众,所以陛下的意思,估计也只能借着他神射手的名头给他封赏,以春临的身份,那些世家定然会极力反对,此时同侯府结亲,反而有利于堵住他们的嘴。”
宋爷爷听到宋春临居然还真的上战场了,而且听那神射手的三个字,就能想到这孩子在那边干了点什么,幸好他平日里有用灵泉水调理身体,不然此时听到这个消息,早就头脑一热晕过去了。
宋大庄不一样,他又从椅子上站了起来,大声喊道:“你说春临上战场了?他还是那什么神射手?他会个屁的射箭,他从小到大连弓都没摸过啊!”
顾逢云万万没想到宋大庄反应这么大,他有些尴尬的解释:“那个,其实吧,春临的准头还挺不错的,呵呵呵呵,就不小心射死了几个蛮子而已。”
宋大庄抓住重点:“几个?”
顾逢云在他的注视下颤颤巍巍伸出了一个手掌:“约莫五千人吧……”
宋大庄闻言直接气笑了:“约莫?五千个?呵呵,这臭小子藏得挺深啊。”
宋大庄说这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了,要不是宋秦氏疯狂扯着他的袖子,他可能还要继续数落下去。
宋秦氏把丈夫摁在椅子上,带着歉意看向顾逢云。
“抱歉了侯爷,孩子他爹也只是担心孩子,我们也知道春临这孩子主意大,本事也多,可儿行千里母担忧,不管他在外头多厉害多威风,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,总是免不了担心他在外边,吃得好不好,休息得够不够,有没有受伤,我嘴巴笨,也不大会说话,我就想问问,这次春临去那边,可有遇到危险?”
顾逢云看着一脸担忧的宋秦氏,终是昧着良心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