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肩膀上的声音逐渐变小,顾逢月侧头看去,只见小少年白皙的脸颊紧贴自己的肩头,他嘴巴微张,已然睡得开始打呼噜。
顾逢月轻手轻脚把人抱回床上去,替他盖上了被子,自己却没有睡觉,而且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棉花,转身去了兄长的房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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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逢云想来觉浅,因此弟弟一敲门他就醒了,没好气的打开房门,还没来得及质问一二,鼻尖就贴上了一朵棉花。
顾逢云下意识的接过那一朵雪白的棉花,顾逢月说了一句:“棉花,可以纺织成布料,也可以做棉被的。”说完这弟弟就火速离开了,徒留哥哥在自己房间门口凌乱。
看着手里的棉花,再看看已经远去的弟弟,顾逢云头疼的捏了捏眉间,这下子他也不用睡了,转回去点了灯,自己观察起手里的棉花来。
宋春临对顾逢月打扰自己兄长的行径一无所知,第二天神清气爽的从顾逢月的床上醒来,顾逢月已经先一步起床出门了,宋春临也没在意他去哪里,而是自顾自在他屋子里找到干净的水盆,给自己洗了把脸,等他彻底清醒过来后,顾逢月才从外面进来,手里端着早饭。
“醒了?洗漱完就过来吃饭。”
用完了早饭,宋春临也不好再呆,他偷摸着从侯府后门出去,出了城门后一路走到没人的地方,就放出他的小摩托开始飙车,碰到人就收起来,因此一路回来的速度极快,几乎宋家把早上该干的活儿干完了他才到家。
宋大庄看着从外面偷溜回来的小哥儿,捂着胸口,一脸的痛心疾首。
“儿大不中留啊!”
宋秦氏没好气的戳了戳男人的腰:“瞎说什么呢,我看春临压根没往那方面想过。”
宋大庄悲壮道:“他是没想过,但也不妨碍有贼惦记他啊。”
听他把顾逢月当成贼一样的防着,宋秦氏难免有些好笑。
“孩子还小呢,再说了,他兄长都没成亲,小的好意思娶妻吗?而且也的看咱春临愿不愿意不是?”
宋春临耳朵尖,听到他娘提起他了,好奇的问:“娘,您说什么愿意不愿意的啊?”
宋秦氏赶忙打哈哈:“我说你妹妹呢,她一早上没见着你,一直在找你呢。”
“真哒?”听到妹妹找自己,宋春临也不管宋秦氏之前说的什么了,赶紧跑去找妹妹亲香亲香去了。
时间一转就是半个月之后,顾家这边的事情还没拿出个解决方案,突厥那边就坐不住了,短短三天就拿下了他们的一座城池,八百里加急送到的时候,皇帝气得差点掀桌子。
“陈木景是怎么回事?我给他拨了十万大军,十万啊!十万人居然连一座城都守不住?他平日总跟我哭穷说军需不够,将士们连军饷都发不出,怎么,我是没有拨钱给兵部吗?”
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,没听见皇帝都气得自称我了吗?谁敢这个时候出头啊,那不是找骂吗?
见底下的人一个个都噤若寒蝉,皇帝更气了,他一把将奏折扔在离得最近的大臣身上,那人正好是主张谈和的左相,而大司马正好也跟他是一个想法,两人都不想打仗,但现在不是他们想不想的问题了,而是对方都打到他们眼皮子底下了,若这个时候不去应战,那将来岂不是谁都可以踩到他们脑袋上撒野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