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秦氏这一胎补得好,肚子比怀宋小宝的时候大很多,宋阿麽怕她到时候不好生,于是每天饭后都要监督她走一走。
今天溜达到准备好的产房这儿,这儿是宋家闲置的一个客房,宋阿麽在给产床铺好产褥垫,一层不够,还要多铺一层。
宋秦氏走进来,看着雪白的产褥垫,忍不住上手摸了摸:“这后世的东西就是好,比咱们当年的那草木灰强。”
宋阿麽想到当年自己生产的时候了,哥儿生产比女娘要艰难,不过大家条件都差不多,都是在床上铺一层稻草,一层草木灰,再在上面盖两层床单,这就是产妇生产用的床了。
“生在床上都是好的,我年轻的时候还见过有人直接生在地里的呢,那人生的特别轻松,肚子都没怎么疼孩子就下来了。”
宋秦氏惊奇:“真的吗?别人怎么就能生的这么轻松呢?我生这三个,那最低都要疼上半天孩子才能下来。”
“人和人哪有一样的呢,那么轻松的我也就见过一次,你啊,别想那么多,前头三个都平安生下来,这个肯定也能母子平安,是不是啊,我的小乖孙?”宋阿麽眼神温柔的轻轻跟宋秦氏的肚皮打了声招呼。
宋秦氏也跟着笑了,但很快她的肚皮就被孩子给踹了一脚,那一脚力度之大,差点隔着肚皮踹到了宋阿麽脸上。
宋阿麽惊呼:“哎呦,这么大力气,可别又是一个儿子吧?”
宋秦氏沉默了,她该怎么说呢,她自己都觉得肚子里这个肯定是个儿子,哪有小闺女没出生力气就这般大的?每次胎动她都害怕肚皮被孩子给踹破。
宋家地里的活计都干的差不多了,宋大庄这些天也不下地了,专门在家里守着宋秦氏,一有点风吹草动,他就紧张兮兮的问:
“是不是要生了?我去接稳婆……”
往往话才说了一半,就发现宋秦氏并不是要生,而只是维持同一个姿势太久了,腰疼。
看着大惊小怪的丈夫,宋秦氏嫌弃的让他离自己远一点。
“一边去,成天一惊一乍的,又不是没生过。”
宋大庄唯唯诺诺,不敢反驳,这不是宋秦氏当初生宋小宝的时候伤得狠了吗,所以他自然更担心了一点。
即使宋春临跟他保证自己的灵泉水一定能让宋秦氏平安生产,但宋大庄还是每天愁得茶饭不思,没多久人就憔悴了许多,反观宋秦氏,越是到预产期,越是淡定自若,吃嘛嘛香,每天三顿还有下午茶跟夜宵,没有一餐落下,宋阿麽都提醒她注意控制体重,宋秦氏只说自己心中有数。
每天宋春临都会让宋秦氏上秤称一下体重,发现她体重涨得不是很快之后,忍不住陷入了沉思。
宋秦氏得意道:“我就说你们别担心吧,孩子快出生的时候都比较能吃,得攒力气嘛,对不对呀?”
宋小宝跟宋小九两个小的就坐在宋秦氏的两边,两小只对着宋秦氏的肚子念着童话书,这是宋春临说的胎教,两个小的都致力于让肚子里的妹妹一出生就能认出他们的声音,所以每天都不落下的给宋秦氏的肚子念书,很多故事念到宋秦氏都能倒背如流了,这两小的还是孜孜不倦。
今天也是,宋秦氏正在吃宵夜,夜宵是一碗鲜肉小馄饨,宋小宝跟宋小九两人刚坐下呢,宋秦氏便眉头一皱,两小只毫无察觉,直到宋秦氏淡定的吃完了小馄饨,把碗一推,把嘴一擦,就让两个小的先别念了,因为她破水了。
“破水?”宋小宝呆滞的重复,他年纪太小,不太能理解破水是什么意思,年岁大一点的宋小九立马想起来,这不就是宋阿麽千叮咛万嘱咐过的事情吗?
“只要你们娘有了破水的迹象,就要立刻过来告诉我们大人知道吗?”这是宋阿麽的原话。
宋小九反应过来后立马跳下了椅子,跑去找大人们了。
宋大庄正在堂屋里,跟宋爷爷商量着地里的事情,看到宋小九慌慌张张的跑进来,立刻明白了什么。
宋小九:“爷爷,小爷爷,爹,娘破水了!”
宋大庄立刻站了起来:“啥?真破水了?”
宋小九用力点头:“真的,娘自己说的,还让我过来找你们,爹,娘是不是要生妹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