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异植物今天第二次碰火了,它在宋春临的脑海里哭唧唧的要造反,想它一个怕火的植物,居然被主人三番两次指挥着去放火,简直是没有天理了啦!
宋春临在脑海里安抚着变异植物,那藤蔓才颤颤巍巍的举着蜡烛,在赵斐的屋子外面四处点火。
许是今天赵斐被火给吓到了,此刻闻到了一股不太寻常的焦糊味道,顿时警惕的从床上坐起身来,他眼睛在周围四下搜寻,没看见火源,只有烛火在尽职尽责的亮着,突然,赵斐顿住了,他一把扯过小妾,厉声质问:“那边的蜡烛呢?你是不是没加上?”
小妾依旧是那副冷淡的表情,她淡淡的扫了一眼,发现那蜡烛确实不见了,顿觉有些疑惑。
“老爷,我每天都有添加新的蜡烛的呀,方才我还亲自点亮了那根蜡烛的。”
“那现在蜡烛去了哪儿?”
小妾不知所措:“我、我、我不知道呀……”她确实不知道,因为她压根没怎么关注过那边的蜡烛,谁能想到大晚上的一根蜡烛还能自己消失不见呢?
赵斐立刻跳下床,他在那烛台周围转悠了一圈,既没见到掉落的蜡烛,也没看见被点燃的东西,真是奇了怪了,那他鼻子里闻到的烧焦的味道是从何而来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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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,外边仆人又是一声大喊:“不好了!走水了!”
赵斐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,他下意识的朝门外走去,但是很不幸的,宋春临指挥着变异植物把门窗都牢牢的锁死了,那些下人们看着那一夜之间生长出来的藤蔓,一个个都被吓的愣在原地,胆子小的甚至尿湿了裤裆。
人群中传来一股骚臭的味道,众人硬着头皮,转而去找侍卫们,那些侍卫本来都呆在前院,此刻听到主子后院失火了,也是被吓了一大跳。
“要死啊这是,白天来一场火,晚上又来一场!”话是这么说,但他们飞奔的速度不慢,很快就赶到了失火的院子,此时屋子的火势已经很大了,那些藤蔓在火靠近之前就退了开了,但火太大,门窗都燃了起来,里面的人压根出不了。
为首的侍卫头领深吸一口气,接过下人们递来的水桶,一桶冷水浇湿在身上,然后他便一股脑冲进了火场。
宋春临没想要赵斐狗命,侍卫头领很容易就把人给救了出来,紧接着那小妾也被扶了出来。
赵斐这次被烟熏得够呛,整个气管都被滚烫的热气呛得咳嗽不止,他捂着胸口,脸色发白,已然是连一句责备的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一天下来,两场大火,赵斐都是亲历者,这下连周围的下人们也觉得哪里不对了。
赵斐被瘫软着送到大夫人的院子,赵夫人这些年潜心礼佛,早就不与这丈夫同房了,今日见他这么狼狈的过来,当着下人的面就把自己的房门给关上了。
赵斐对赵夫人心里有愧,再加上身心俱疲,也没多言什么,只让仆人们把自己安排在耳房,这次他命令众人,所有的蜡烛都要拿在手里,不能落下一根,晚上更是在自己入睡之后,还安排下人轮流值守着,并且不许点灯。
面对主家的无理要求,下人虽然无奈,但也只能照做。
赵斐战战兢兢的躺在床上,一整个晚上都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害怕他睡着后会不会又起火。
一直这么熬着到了天亮,他让下人把灯灭了,看着外边天光大亮,赵斐只觉得如释重负。
宋春临可不会只放两把火便放过他了,接下来的日子,宋春临的精神力几乎没有离开过赵府,只要赵斐一入睡,宋春临必放火,每天都会逮着机会放火烧赵斐,几次下来,赵斐已经不敢在屋子里睡觉了,他搬到了府里的一个凉亭睡觉。
而赵府的下人也打探到了宋家的情况,得知宋家没有一个人来过京城的时候,赵斐的脸色更黑了,因为长时间睡眠不足还总是被围困火场,赵斐是又惊又惧,整个人脾气暴躁,状若疯狂。
“一群废物!就那么一个小小的起火原因你们都找不到?我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什么用?你说,有何用!”赵斐疯狂的踹着地上的管家,头领侍卫前些日子被他一气之下甩了一棍子,恰好伤在脑袋上,此时还未醒来,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