强烈的臭味让一旁的王张氏也被熏得清醒了过来,她掩着口鼻离丈夫远了一些。
“好臭,你快去洗洗!”
王富贵被王张氏赶下了床,他也不敢出门打水,只是就着昨夜的冷水狠狠擦了擦脑袋,随后又开始疑惑,屋顶好端端的,怎么会有水滴落下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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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,王富贵整个人仿佛被冻住了一般,他根本不敢抬头往屋顶看,王张氏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,整个人都僵硬着不敢动弹。
王富贵最后是同手同脚的的爬上床的,跟妻子一起抱团缩在角落,大气不敢吭一声,直到外边天光大亮,儿子在院子里问他们什么时候开饭,两人才如获新生一样长长吐了一口浊气出来。
王张氏强打起精神,起身去厨房给儿子做饭,而王富贵此时才敢抬头望向屋顶,只见那屋顶跟平时见到的屋顶,并无其他不同,想到昨晚滴下来的那滴水,王富贵仍旧有害怕,这么想着,他便觉得脑袋特别的痒,忍不住去挠。
王张氏勉强做了点简单的早饭,一家人吃了早饭该干嘛干嘛去了,为了验证昨晚王富贵说的事情,两人硬着头皮去了宋家的玉米地,等他们远远看着那完好无损的玉米地,王富贵都傻眼了。
王张氏还在四处张望,想看看他烧的到底是哪一片,转头看见丈夫惨白的脸色,顿觉大事不妙。
果然,她听到王富贵哆哆嗦嗦的指了指最近的那一片玉米地:“那里,我烧的就是那里,可是,可是现在它为什么长得好好的?”
王张氏朝他手指的地方望过去,那一片玉米郁郁葱葱的,不仅长势良好,结出的玉米穗也是沉甸甸的一根,全然不似早年他们种的玉米那样瘦小,而且更不像是被火烧过的样子。
王张氏有些不确定,她以为是丈夫当时过于慌乱,记错了,于是她又问了一遍:“真是这里吗?会不会是当家的你记错了?我看那玉米,长得可好了……”
王富贵白着一张脸肯定道:“我不会记错,从这条路走的第一片玉米地,这儿离得近,我自然是先从这里…弄起的,绝不可能记错。”
王张氏这下不说话了,如果王富贵没有记错的话,那么只能说明,昨天晚上王富贵其实并没有真的烧到宋家的玉米,可王富贵分明是点了火的。
其实王富贵没有记错,他确实是点了火,也确实的烧了几株玉米,但宋春临及时的降下空间水浇灭了火,等王富贵他跑了以后,宋春临又把那几株烧焦了的玉米给拔了,重新在原来的位置上催生出几株长势差不多的玉米来。
如果王富贵夫妇俩足够细心,便可以发现其实有几棵玉米的叶子被火燎到了,边缘有烧焦的痕迹,但他们已经被吓破了胆,根本不敢上前仔细查看,只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的离开了。
随后的几天里,王富贵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据说是病了,还请了王大夫上门,周围不少邻居对此议论纷纷。
其中讨论的最激烈的,便是那天晚上王富贵大喊:“有鬼。”
“哎呦,那王富贵是撞邪了吧?”
“可不是吗,那晚上吓死个人,我家的小崽子都被吓哭了,我跟我婆娘哄了一晚上。”
“那王富贵别不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吧,我瞧着都好几日没出门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