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想那么多了,这京城眼看就要乱起来了,咱们不能坐以待毙,大家就在我屋里歇着吧,别分散了,临哥儿,你哪儿有什么趁手的武器,拿出来吧。”
听到宋爷爷的要求后,宋春临二话不说掏出了几把西瓜刀,他本来想弄几把菜刀的,但菜刀太短了,西瓜刀比较长一些,而且也很锋利,想要自保的话也足够了。
几个大人一人挑了一把趁手的刀,宋春生挑了一把小一些的,宋春临想了想,把剩下的分别在屋子里的几个位置藏了起来。
“爹娘,爷爷,小爷爷,还有哥,这几把刀的位置你们都记好了,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,可以第一时间来这里拿刀。”
几人记清楚了藏刀的位置,然后把手里的刀也都藏了起来,都藏在自己知道的位置,这样既不显眼,也容易第一时间拿到武器。
这一晚上宋家人战战兢兢的睡在了一起,一如当初逃荒时那样,跟逃荒时不一样的是,他们这次有舒适的床垫跟温暖的棉被。
第二天宋家人难得哪儿都没有去,之前宋大庄还会每天一大早去自家地里巡视一圈,现在这项活动也没有了,无聊的他开始在家里编起来竹篓。
虽然宋大庄木匠活做的一塌糊涂,但竹编手艺意外的不错,没多大功夫就把一堆主子给片成了条,三个小崽子就排成一排,看着他手指变戏法似的,将一堆竹片编在一起,慢慢变成了一个底。
宋阿麽跟宋秦氏坐在廊下,开始给大家重新制作春衫,之前做的那些颜色过于鲜艳,国丧期间穿太扎眼了,这一批的衣服特意挑了素净的颜色,两人手脚麻利,已经做完好几件了。
宋春临捧着脸看宋大庄编竹篓,看着看着,就忍不住放出精神力,他照例巡视了一遍周围那些藏着人的山头,发现其中一个山头的人明显少了一些,他皱着眉再仔细看了一遍,这下终于看出来,那几个山头的人都少了一些,只是少的人数比较少,若不是宋春临有精神力,估计肉眼也看不出太大的差别。
这些人的消失肯定不是好事,没准已经有一些人发现了顾逢月,这些人就是去追杀顾逢月的呢?
此时的顾逢月被护卫护着一路狂奔,他们身后的追兵则一直紧追不舍,要不是顾逢月抽空给马儿喝灵泉水,估计这会儿他们已经被追上了。
“公子,再坚持一会儿,我们马上就要到西郊大营了!”护卫身后被砍了一刀,后背火辣辣的疼,好在他们有宋春临给的云南白药粉,刚刚休息的时候护卫就把里面的保险子给吃了,顾逢月粗鲁的把药粉撒在他的伤口处,很快那伤口便不再流血。
还没等他们感叹这药粉效果显着,就发现那些人已经追上来了,护卫当机立断带着顾逢月继续往西郊大营那边跑。
西郊大营距离京城大约三十里,本来从官道走一天就能到了,但他们为了绕开那些山头不得不选了一条比较远的小路,这才比原定路线迟了许多,两人一路又饿又累,中途还遇到了追兵,马儿都要跑断气了,才隐约看见西郊大营的门口。
“公子,我们到了!”护卫兴奋的叫出了声,顾逢月也松了一口气,他们走到军营门口,远远就被守卫的发现,两人下了马,顾逢月正要掏出侯府的令牌,身后一阵破空声传来,紧接着就被巨大的冲击力带倒在地上。
护卫目眦欲裂:“公子!”
他上前扶起顾逢月,军营里的人也被这一变故吓到了,训练有素的士兵立刻杀了出来,几个人将顾逢月团团围住,其他人则朝箭射来的方向追击。
“公子!你怎么样了?公子!”护卫眼泪鼻涕一起流,都走到军营门口了,怎么就出了这等事儿呢!
人群分开,走出一个校尉:“你们是什么人,来这里干什么的?”
顾逢月躺在护卫怀里,他的胸口因为剧痛完全说不出话来,只得颤颤巍巍的把侯府令牌递过去,护卫这才想起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,他替顾逢月把他们来这儿的目的一一跟那校尉说了,校尉听完后神情一凛,接过了令牌,让他们等一下,然后匆匆回了军营。
没多久那校尉就出来了,还带着几个抬着担架的兵丁跟军医。
军医检查了顾逢月身上的肩上,好在没伤到要害,但还是要赶紧带回去拔箭,于是一群人把顾逢月抬回了军营里。
护卫擦了擦脸,紧跟在自家主子身边,军医赶都赶不走,又见他身上也带着伤,干脆就让他一路跟着算了。
军医的治疗方法简单粗暴,先往顾逢月的嘴里塞了一块布巾,顾逢月还不明白他要干什么,军医已经用剪刀剪断了箭羽。
只听军医说了一句:“摁住他!”周围的几个人熟门熟路的将顾逢月给死死摁住,在顾逢月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,手上用力一拔,铁质的箭头就这么硬生生从顾逢月的后背拔了出来,血液喷涌而出,护卫看着那带着倒钩的箭头上甚至带着点血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