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刚过午时,兄长就被抬着送了回来,随行的大夫说是中了毒,虽然解了毒,但是顾逢云早年身子亏空,即使是微弱的毒素,也能要了他的命。
他几乎什么能做的都做了,他给兄长请了御医,他把府里的库房都开了,所有珍贵的药材他都拿了出来,可是哥哥一点起色也没有,顾逢月是穷途末路了,才想起宋春临的水,还有那神秘的小药片。
顾逢月想到这里,才恍惚记起自己还拿了水回来,哦对,还有水。
顾逢月左右环顾,他记得宋春临说过,这水还要兑水喝,他四下观望,发现桌上摆着的茶壶,拿起茶壶晃了晃,里面还有一些水,于是他二话不说就打开水囊,小心翼翼的倒了一点进茶壶里。
众人都不知道他这是在干嘛,以为他是渴了要喝水,管家上来想要拿走他的茶壶跟水囊。
“二公子,外面还下着雪呢,您别喝冷水,我去给换热乎的,成不?”
顾逢月紧紧抱着水囊跟茶壶不撒手:“走开,别碰我!”吼完后自觉失言,顾逢月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管家,帮我把大夫们都请出去,我要跟兄长单独待一会儿。”
管家见他这副样子,也不好再劝,其余大夫闻言也纷纷起身退了出去,给兄弟俩留出独处的空间。
等周围的人都走光了,管家才将门关上,顾逢月抱着茶壶走到顾逢云床边,他看着紧闭双眼面如金纸的顾逢云,现在依然是出气多进气少了。
顾逢月拿着茶壶的手有些颤抖,他掰开顾逢云的嘴,把壶嘴对着了往顾逢云的嘴里倒,顾逢月不知道该倒多少合适,茶壶里的水本就剩的不多,还因为手抖掉了不少在外面,顾逢月有些心疼。
把茶壶里的水都倒完了以后,顾逢月一直紧紧盯着顾逢云的脸,顾逢云依旧闭着眼睛,看着跟刚才的样子差不多,顾逢月几乎是屏住了呼吸,生怕自己错过兄长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