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到手里也是扎扎实实的重。
“就两串了,还在做,另一串得等会。”摊主递给她两串,小煤炉子上熬着糖稀,手上飞快蘸着。
蘸完一串就插在草垛子上晾凉,糖稀裹得薄很快就会变硬。
她将签子的尖端给折断,小心弄掉毛刺后才递给两个孩子。
雁云没拿稳,又急着吃,长长一串糖葫芦啪一声掉到了地上。
后面排队的人纷纷侧目。
“这谁家倒霉孩子,吃个糖葫芦都拿不稳,是个没口福的。”
“地上都是灰,拿回家洗洗还能吃。”
“还吃啥呀?我看得揍一顿才行。”
还有人 敲打自家孩子,“一会你可得拿好了,三毛钱呢!敢弄掉了老子把你屁股踢开花。”
雁云默默捡起地上的糖葫芦,上面已经脏了。
妈妈说不能吃掉地上的东西。
她瘪了瘪嘴,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,拽了拽师兰的衣服,“妈妈,对不起。”
师兰将糖葫芦捡起来,用油纸包上放进兜里,大声冲摊主说:“麻烦同志再给我一串!”
她那串还没好,不算加塞。
“嗳,好嘞,您稍等。”
师兰掏出小帕子轻轻擦去闺女脸蛋上的泪珠,“没事的宝宝,叔叔给的糖葫芦太多了,宝宝拿不动,不是宝宝的错。”
“一串糖葫芦而已,再买一串新的就好了。”
“妹妹,给你吃!”鸿飞把自己的糖葫芦递到妹妹面前,“妹妹先吃,不哭。”
雁云知道妈妈不怪自己才破涕为笑,还撇撇嘴看了刚刚叽歪的那些人一眼,冲着师兰撒娇:“妈妈吃。”
李少川迫于长辈们的淫威,领几个小朋友过来买糖葫芦,光排队都花了二十多分钟。
为了形象好看他愣是穿了件羊毛大衣,里头也就一件套头毛衫,被风吹得脸都要僵了。
听到前面的动静他也下意识去看。
正好将师兰哄孩子的一幕纳入眼中。
一大两小在等待的时候,分食着同一根糖葫芦,温馨的场面深深刻在了他的眼里。
满口流利英语的她像灼灼逼人的玫瑰。
跟小孩相处的她却像温柔纯洁的百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