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想把这个据点端掉,少说也得出动十几个人,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发现,要是真逃不开,资料肯定是第一时间被毁的。

这样看来,茶餐厅出事是真的,但是资料应该没被拿到,这些人在诈他,想从他嘴里撬出点东西来。

“我无话可说,我只是去餐厅吃了几次饭,都是与其他人同去,你们凭什么将我抓起来?这个世道还有没有法律还有没有人权了?”

审讯的人脸色不变,“你还知道人权,齐筠,应该叫你荣筠才对吧?”

齐筠猛地抬头看向他,冷静的表情无法维持,他怎么知道?

这可是自己最大的秘密!

也是他走上这条路的原因。

几乎是下意识的,齐筠已经笃定,这个人没有骗他,茶餐厅的东西确实被他们弄到手了。

否则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。

审讯的人也感受到了他的态度变化,又强调了一遍,“坦白从宽,抗拒从严。”

“呵!”这话刺激到了他,齐筠讥笑,“好一个坦白从宽?我倒是想知道怎么个从宽法?是不是奉献自我,然后被当立威的靶子弄死,来一出过河拆桥,别人骨头都要吞吃下腹?!”

他到现在都记得,当初他爹从一个心怀家乡的大富商,变成一个落魄人人喊打的资本家的时候,是多么的可怜!

散尽家财,落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。

他跟这里的人,隔着的是血海深仇,他觉得自己的所做所为,就是在报仇雪恨,是在给父母家人伸冤。

“对了,有件事忘记告诉你,当初诬告荣老板的人,并不是后来被房经理排挤出茶餐厅的老刘几人,而是房经理本人!”

“怎么可能?!”齐筠脸色大变。

房经理就是用这个才获得了他的信任,将自己发展成下线,这几年来,他在机械厂担任技术员,可是偷露不少东西过去。

现在来告诉他,实际上这一切都是房经理自导自演,他给自己的仇家卖了几年的命,这叫他如何能接受?

负责审讯的人将查到的东西摆出来,铁证在此,齐筠想不信都不行。

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脑袋,发出一声悲鸣。

为何,为何命运如此愚弄他?

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,父亲也没回来,依旧在港城做他的富贵老板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