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些人类,就爱把事情做绝,当初要是有商有量的,能到现在这一步吗?不能!”
那长虫从顾砚声的左边,游到右边,嘴里还在叭叭:“就像现在,如今我人质在手,你还不是得乖乖听话。”
它顺便游到了左边,尾巴得意的翘起,嘴边两条小须晃荡,让人看了,就很想把它揪下来。
林糕突然笑了,“想让我听话很简单,好处给到位就行。”
她盯着长虫看了几秒,“男人么,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,你拿一个要死不活的病秧子威胁我,你觉得能成功?”
长虫游荡的身躯一顿,不可思议的看向林糕,“原本观你面相,应该是个大善人。没想到竟是看走了眼,你居然还是个蛇蝎心肠的。”
林糕索性甩了甩手里的枝条,莹绿色若隐若现,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
她高高举起枝条,猛地朝长虫甩来。这角度和力道,分明是不顾长虫身后男人了!!!
原本还将信将疑的长虫立马怂了,它猛地窜到男人身后,企图用男人虚弱的身体抵挡一二。
下一秒,它被能量牢牢束缚。
“呵。”原本虚弱昏迷的男人说:“抓了。”
细小枝条猛地窜出,将长虫捆了个结结实实。
而伴随着长虫被抓,捆绑男人的能量如散沙一般散溢,林糕快步上前,伸手撑住男人的身体。
她掏出口袋里装的绿色“果冻”,喂给男人一颗。
男人的情况很不好,身体已然处于某种崩溃极限,身体里各种纯粹能量疯狂作乱,可受伤的男人却无法自行压制和梳理。
曾见过很多大阵仗的林糕也不免有些无措,“我现在只能帮你维稳。”
她将枝条变幻成数根长针,快速扎进顾砚声的几处能量要穴上。
再利用长针引导木系异能进入男人体内,然后牵引男人体内的能量按照规律运转起来。
这个法子的难点,就在对能量的把握上。
人体内的能量细微纤弱,除了自身,外人和外物都极难调动,林糕必须小心再小心,专注再专注,才能帮助顾砚声处理这些作乱的能量。
时间一点一滴流逝,四个小时后,这项工作终于接近尾声。
拔下长针的瞬间,林糕的手不听使唤地抖了抖。
一瞬间,疲惫感立马涌了上来。
真是好久没有这种脱力的感觉了啊,林糕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,眼睛发直地看着前方。
她曾经或主动或被动的救过很多人,但没有哪一次能和这一次相提并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