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家小姐今天一早就买下了回春堂,她签完买卖协议就立刻让奴婢将这房契和地契给冷国公送了过来。”
冷霁寒接过春花手中的房契和地契,嘴角狠狠上扬。
“帮我转告烟烟,待我妥善处理好手中的事物后亲自登门道谢。”
傅子仁闻言,哪里还会不明白冷霁寒和云轻烟是什么关系。
冷霁寒的那声烟烟让傅子仁的眉心“倏”地剧烈一跳,旋即紧紧地锁成了“川”字的形状,好似有那沉重到无法负荷的痛苦正在他的眉心纠结不休,那痛苦仿佛要将他吞噬。
他那一双向来明亮清润的桃花眼中此时暗无颜色,就像被乌云遮蔽的天空,失去了往昔的明亮与光彩。
虽然已经一遍又一遍的说服自己会接受云轻烟的一切,也会与其他男人和平共处,但真到了这一天,这种痛楚无以言表。
傅子仁咬了咬舌尖,快速压下心中那翻江倒海的痛楚。
他走到春花面前。
“春花姑娘,烟烟她今天可还有不适感?这两天你和秋月姑娘在服侍烟烟洗澡的时候要格外的小心一些,我们前几次弄的太狠了,烟烟身娇体软的,大抵是需要一些时间恢复的。”
傅子仁的这三言两语可谓是句句在戳冷霁寒的心窝子。
他的那句‘弄的太狠了’让冷霁寒的心脏犹如被重锤狠狠击中,抽痛不已,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。
冷霁寒猛地呆滞在原地,一动不动。
那漆黑的双眸失去了往日的神采,金色的朝阳耀入他的俊眸,但却在那深邃的眼眸中找不到半点颜色,空洞痛苦得犹如无尽的深渊。
他快速调整情绪。
“傅大人,春花姑娘此番前来是专程来找本官送地契和房契的,本官与春花姑娘还未说完话,傅大人就前来插嘴,属实令人心生厌恶。”
傅子仁切了一声。
“冷国公这爵位是烟烟帮你要的,若不是被烟烟看上,冷国公不知何时才能斩断这仰人鼻息的枷锁。”
“既是烟烟给了你新生,冷国公就要分得清缓急轻重,一切要以烟烟为中心。本官向春花姑娘询问烟烟的身体状态,就是头等大事。”
听着傅子仁这般堂而皇之地嘲讽他,冷霁寒难免有些失落。
但他很快便收拾好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