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婠婠,开席了,我们也过去吧。”傅羿安竟强势地牵起她的手。
林婠婠轻咳了一声,试图把手抽出来,可他的力气惊人,任由她如何使劲,牵着她的手都纹丝不动。
眼看着就要到前厅了,林婠婠有些心急,心口隐隐作痛,“你这样牵着我,被外人看见,实在不妥。”
“有何不妥,你是我拜过堂的发妻,更是我傅羿安的皇后,名正言顺!”他那口气不容置喙,余光瞟了她一眼,一双狭长的眼眸潋滟生辉。
说罢,他又顿了顿,“再说,你还担心旁人的眼光?那些人恣意议论锡儿的出生,没有爹的时候,也不见你心疼他,让他白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!”
提及此事,林婠婠就心虚得很,她其实还曾打算骗锡宝他爹早逝的,可总觉得如此诅咒大夏的皇帝,实在太大逆不道,折了锡宝的福报,才谎称她自己忘了。
只是这一年,锡宝懂事了,没那么好骗了,时不时就要闹着找爹,一旦看到哪个试图接近她的男子,都想当然地把别人带入‘爹’这个角色。
这些事,林婠婠自然不敢提及,她自认和他打嘴仗,自己从来都是惨败收场。
于是她干脆沉默不答。
今夜来祝贺的人骤然增多,华灯初上,她听到前厅一片喧嚣,这时听到有人正在高唱礼单,“幽州节度使谢长宴送贺礼,红珊瑚一株,玛瑙手串一对,百年人参一株......”
傅羿安眉梢一挑,冷哼一声,“哪都有他!”
林婠婠面露尬色,乘他不备,终于把手抽了出来,膳厅毕竟还来了好些朝中官员。
傅羿安一露面,郑肃带着紫阳书院的教员,以及县尉、县丞等朝廷命官都齐刷刷跪在了地上。
傅羿安抬手,笑了笑,“都免礼吧,本就是微服出访,朕可不是来喧宾夺主的,开席吧。”
跪在地上的刘县丞的夫人脸色煞白,身子微微发颤,她刚才可看清了,那林婠婠分明就是跟着圣上一起过来的,他们好像还牵着手。
而林婠婠的那个没爹野孩子,长得几乎跟当今圣上长得一模一样。
难不成,那孩子的生父就是当今圣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