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羿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“阮流筝,你以为你们靠着西山大营的人,就可以颠覆皇权?做梦,他们根本不会打进皇城,你放心,我会把阮家三百四十六口人全部杀了,一个不留!”
“念在你是我名义上的太子妃,我留你最后一个死!”
阮流筝气若游丝,不敢置信,他到底还知道什么?
一个疯狂念头陡然涌上心头,难道,他一开始就做了局,等着阮家谋反?那刺杀他的人呢?难道都是他自导自演?
这时,有侍卫从外面进来,毫不避讳禀报道,“殿下,那些刺客已招供,是恒王的暗卫。”
傅羿安眼皮都不抬一下,“把人丢给大理寺,再交到刑部,刺杀太子谋权篡位,是该杀还是终身圈禁,让他们拟个章程!”
阮流筝瞳孔收缩,傅羿安这棋下得真妙,恐怕恒王想要谋害他的事,早就被他窥破,他正好来个将计就计,配合着他们演戏,做实他们的罪名。
趁机血洗朝堂,让那些对他有异议的人都彻底消失。
如今看来,恐怕只有林婠婠的失踪,是他完全没有料到的。
傅羿安忽地俯首看她,挑眉,“你最好如实招来,中途如何联系你的人?孤没有耐心,若不然,孤会会命他们就地斩杀阮仕廉!”
“神策军配有大批火炮,没想到不是用在敌军身上,倒让你们这群祸国殃民的硕鼠占了便宜。”
阮流筝彻底震惊了,自知大势已去。
她满脸泪痕,唇角颤抖,“......我爹是户部尚书,你不能这样,我说,我说还不行吗?”
“他们会途径赣州,汉江再到潘阳,再入岭南道。”
傅羿安嘲讽地笑了笑,意有所指,“若有半句假话,孤就先断了你那漂亮的手指!”
傅羿安转身出来,展开舆图仔细看了几遍,同时拟了数条前往岭南道的路线,对着在场的侍卫厉声吩咐,“全力追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