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的人,神色骤变,尤其是阮家的亲眷,脸上都染上了一层愠怒。
偏偏,傅羿安沉默不语,阮仕廉等了一会,才尬声道,“无妨,都是虚礼!”
阮流筝一身喜服,带着满头珠翠的凤冠,双手扣在腹前,目不斜视,步态端庄典雅,朝着傅羿安走去。
阮流筝出了阮府,一旁的嬷嬷搀扶着她上了舆驾,随着唢呐锣鼓齐声响起,迎亲的队伍直往东长乐街过。
她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,这才若有若无地勾了勾唇,傅羿安还真是不入流,不想娶她,弄死一只大雁又能怎样?
她今日还要毁了他最心爱的人。
阮流筝摊开手,倨傲地欣赏着自己的纤纤玉指。
她的丹蔻艳丽无比,可没有人知道她的指甲里藏着一粒剧毒,待他们行卺酒礼时,她会让傅羿安知晓,侮辱阮家的代价,要他百倍千倍的还回来!
正当她失神之时,舆驾忽地停了下来,耳边出来嗖嗖箭矢的声音。
“啊——”
“又刺客——”
阮流筝大惊失色,眉头蹙起,这是要当街刺杀太子吗?
这不在计划之内啊,阮家再胆大包天,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啊!
兵戎相见的声音越来越大,双方恶斗正酣,原本街道就不算宽敞,外加看热闹的民众,还有迎亲的仪仗官员朝臣等等。
一时间,长乐街乱成了一锅粥。
阮流筝无语极了,她紧紧攥着拳头,若是刺杀失败,她又要找什么机会给傅羿安下毒。
她凝着眉,只觉得这场刺杀异常诡异,祖父不会真的等不及,就派了人在此处想要斩杀傅羿安吧?
刀剑无眼,难道他们也不顾自己的安危了吗?
一支利箭,擦着她的脖颈就朝她射了过去。
阮流筝瞳孔陡然睁大,一只大手直接把她拽了下来,塞到了马车底下!
“太子妃,千万别出来!”
阮流筝惊魂未定,整个身子都在颤抖,她的脸色吓得惨白。
这时,不远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紧接着无数禁军朝这边涌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