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他和林婠婠两人在一起,哪怕相互折磨,痛苦不堪,也好过沦为陌生人,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她死死地留在自己的身边,决不允许她嫁作他人妇!
他骨子和傅世宣是一样疯癫的人!
傅羿安视线沉沉地凝视着她,像是在安慰自己,“婠婠,日后我们一定会很幸福的。”
林婠婠略沉默了一下,“四哥,睡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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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府。
阮老太爷把自己关在静室里已有两日,不曾进食,也不准人伺候,阮仕廉在外面提心吊胆地守着,寸步不离。
静室的门骤然打开。
阮仕廉慌忙跨进静室,却没有一处落脚之地,屋内横七竖八,纸张杂乱,断笔无数,到处都是阮老太爷留下的狂草墨宝。
阮老太爷酷爱用书法来发泄积压的情绪,可他不吃不喝,着实让人担心。
阮流筝连忙端着托盘把茶盏递了过去,神情关切,“祖父,喝点,润润嗓子。”
阮老太爷接过茶盏,喝了一口,“还是流筝懂事。”
下一秒,阮流筝听到啪的一声,茶盏被摔到了地上。
“通知阮从谠广募私兵,做好随时起兵的准备!”阮老太爷锐利的眼眸,精光乍现,声音冷冽,不容置疑。
阮仕廉心头一跳,面露惊骇,“父亲,陆太后不是承诺让流筝当皇后了吗?”
阮老太爷冷笑一声,“傅羿安黄口小儿,欺人太甚!他现在就敢朝我们拔刀,日后等他掌权,还有阮家的活路吗?”
“陆太后使的怀柔政策,不过是想麻痹我们,让我们放松警惕。”
阮仕廉恍然大悟,“早知如此,当初就不该让他当太子,晋王和恒王不都比他好糊弄吗?”
“如今说这个,有用吗?”阮老太爷反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