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再回上京,她无法撼动靖南王府,更无法改变陆太后对她的敌意,只是为何陆太后非要除掉她呢?
太不寻常了!
忽的,林婠婠脑海里又浮现出寺庙老和尚的谶语,福兮祸所依,祸兮福所伏!
这话到底有什么深意呢?
嘭嘭嘭——
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。
“爷,八百里加急!要递进来吗?”
“从门缝塞进来吧!”傅羿安在敲门声响起的时候,就已经醒了,他不耐烦地回道。
傅羿安见林婠婠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眸子根本没有睡着,笑吟吟道,“你不累?也是,每次都是我在用劲!婠婠,你什么时候,才学得会伺候人?”
林婠婠蹙眉,紧紧抿着唇,这种事她怎么也说不过他。
他真是厚颜无耻,明明是他得了便宜还卖乖,说得好像他没享受似的!
傅羿安随手披上衣袍,露出精壮的腰腹,大刺刺地下床,捡起了地上的信函。
只是当他看到那信函上的字时,手抖了一下,浓浓的睡意瞬间消散,彻底清醒了起来。
林婠婠坐起身来,见他神色不对,“四哥?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傅羿安眸光微闪,神情十分复杂,“没事!你先睡,我出去一趟。”
林婠婠看着他快速地穿好衣袍,头也没有回就消失在暮色之中,心中涌出一股不好的预感。
八百里加急,不会是南狄的军情,那便只能是从上京来的,陆太后又有什么旨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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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淮得知傅羿安深夜来了营帐,吓了一跳,还以为南狄人打过来,火急火燎地披上衣服就跑了过来。
主帅营帐里,傅羿安凝视着舆图,时不时还用手指在上面勾画了起来。
“傅帅?可是京中局势有变?”
“幽州的抽调回来的士兵,去了岭南道之后,就根本没有回来,他们也没有回幽州,谢长宴的动向你可知道?”傅羿安眉梢带着寒气,没有回答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