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外室,不过是他的!”
傅羿安没想到她会这边介绍自己,斜着一双桃花眼凝睇着她,抽了抽唇角,“胡说八道,我是你夫君,你是我的正妻!”
见两人无视自己的怒火和威压,耀宁脸色愈发难看。
方胜子在安南苦心经营这么久,现在被他们弄得分崩离析,人心散涣,他是绝不会允许他们安然无恙活着离开这里的。
“死到临头了,还存心秀恩爱?那孤就先杀了你这个夫君,再让你受尽折磨,求生不得求死不能!”
耀宁的脸上染上一抹极端的疯狂,低沉的嗓音裹着森森的寒意。
“耀宁,你身为南狄储君,只会装神弄鬼,坑蒙拐骗,躲在暗处玩弄阴谋诡计,你这样鸡鸣狗盗之辈,还配当什么储君,真是恬不知耻!说出去只会贻笑大方,你就是南狄之耻!”
傅羿安的掀起眼皮,声音清冷如玉,语气嘲讽而轻蔑。
他必须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,等待程丰带着那支军队前来营救他们。
“找死!”耀宁从未被人这般指着鼻子辱骂过,气得握着手的剑都在发抖。
“谁找死,还不一定呢,南狄的疯狗,敢在大夏的疆土狂吠,今天我就把你埋在安南!”
林婠婠下意识扯了扯傅后羿安的衣袖,示意他少说两句,眼下可不是吵架的时候!
耀宁愕然,万没想到傅羿安被重重包围,还敢这般硬气,那便就成全他,给他一个痛快。
他气急败坏道,“给我拿下!”
耀宁在近侍的保护下退到安全处观战,但意料中轻而易举的胜利并没有来到,他的精锐们陷入了苦战。
不知何时,谢长宴带着岭南道的人和他们激战成了一团。
他瞳孔微缩,所以岭南道的阮从谠也背叛了他?
耀宁眼看着形势越来越糟,藏在宽大的袖袍的手已握成了拳头,他恶狠狠地盯着远处的林婠婠,很好,她给自己上了毕生难忘的一课!
他杀心四起,誓要把他们碎尸万段。
“把弓弩给我!”
一支寒箭悄然对准了她,他要让她这个始作俑者死在这里。
一支箭如白虹贯日,精准地直奔林婠婠而来,傅羿安正和几个教徒缠斗,发现时,已根本来不及了。
谢长宴毫不犹豫转身拦在林婠婠的身前,电光石火间,那寒箭已射穿了他的右肩,温热的血流顺着箭身流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