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婠婠给自己斟了一杯果酒,一饮而尽,只觉得喉间略有辛辣,叮嘱两人,“以后,不管何时,要小心谨慎,以自己的身体为要,珍惜自己,别逞口舌之快。”
待她走后,衡芜院这些丫鬟估计都会被打发走,青黛和银翘倒是可以到柳玉娥那里当差。
青黛侧目看她,“姑娘,你有心事?”
林婠婠眼眶微红,仰头把泪水憋了回去,“这锅子真辣,不过是真的好吃,青黛你手艺比厨娘还好,谁娶了你,真是福气。”
说罢,给她碗里夹了一块涮羊肉,“那个程丰,你觉得怎样?”
青黛脸唰地红了,那个家伙一点都不老实,经常变着花样讨好他,惯会说好听的话,实在是一言难尽啊!
林婠婠笑得意味深长,说不定他们之间还能有一段呢?
这时,小丫鬟推门进来,“姑娘,谢大人派人送了礼盒过来。”
林婠婠一愣,接过一个精美的小紫檀雕花盒子,打开一看,里面放着两样东西,一枚色泽淡雅的海棠玉佩,和一只柔和温润的透绿玉镯。
恍若一汪清泉,让人一眼万年。
不用猜,就知道其价值连城。
下面还放着一张精美的花笺:念一人,风过轻澜,执一人,潋水之滨,终一人,悱恻至生。此生固短,无你何欢?我会一直等你!
林婠婠乍然觉得那花笺格外烫手,“人呢?这东西太贵重,还是退回去吧。”
小丫鬟为难地摇了摇头,“姑娘,人已经走了。”
青黛眸光微闪,“姑娘,天色已晚,细雨绵绵,不如明日再退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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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羿安翻窗进来时,林婠婠正伏案专心写着什么,压根没察觉到背后有人,直到一团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。
“在写什么?”
林婠婠陡然抬头,慌忙伸手捂住了信函,满眼惊惧,“四哥,你怎么走路没声!”
傅羿安居高临下,双眸黑如幽潭,“林婠婠,拿来!”她的名字从他口中吐出来,声音低哑倦怠,可她只觉得无比慑人。
“这是我的隐私!”
他神色漫不经心,今日谢长宴又大张旗鼓给她送了东西,她这是在回信,打算和他藕断丝连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