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羿安眸色骤冷,深知他八面玲珑,心思歹毒,游戏人间,又惯会讨女人欢心,他就是故意放话,离间他和婠婠,非要在他心中种下一根刺!
傅羿安一把钳住他的手腕,恶狠狠道,“想玩,我让你在大理寺的诏狱玩个够!”
两人的对话,旁人一个字都听不清。
文铮只觉得傅羿安已被气得七窍生烟,无诏逮捕堂堂的节度使,已是违反国法,他面色惶惶,这真的要拿下吗?
可他早就站队傅羿安,思忖再三,决定跟随到底,不管有什么后果,只是不知道林婠婠若是知道她的未婚夫和哥哥发生冲突,会如何决择?
她会站哪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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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南王府,书房。
林婠婠跟着长随进了房间。
傅世啸端坐在书案上,正在专心仔细赏玩一幅画卷,听见动静,冷冷地瞥了她一眼,“坐!”
林婠婠小心翼翼地坐在了黄花梨木椅上,敛眉垂目,盯着自己的脚尖没有吭声。
“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?”傅世啸放下手中的那副画,缓缓地开口。
林婠婠不解地摇头,她见这个名义上的大伯的时间不多,几乎每次见他都是因她犯错。
难道,昨夜她因谢长宴滞留城外的事,又要遭到清算?
屋内气氛冷凝。
傅世啸指了指摆在她身旁的一个布包,冷声吩咐,“打开看看。”
林婠婠觑了他一眼,慢慢打开,只见里面是装着一件衣裳,那衣裳针脚细密,用料精良,仔细一看,她想起来了,这是她当初给弟弟林鸿做的衣袍!
林婠婠蓦地抬头,眸中满是愕然,“大伯,这是何意?”
“你肯唤我一声大伯,说明你还算有良心。当初,柳氏嫁给老三,我是极力反对的,毕竟涉嫌窝藏毒害先帝的余孽,这风险实在太大,抄家灭族也是须臾之间!
给你安排谢长宴这门亲事,你也是自个愿意的,按你的条件,能嫁给韩习贤那种学子都已烧了高香了,傅家没有对不起你和你娘!”
“可你呢?勾引自己的堂哥,婚前失贞,撒谎成性,你就是这样回报傅家的?”
傅世啸的语气饱含着无比失望和痛心。
如今大势未定,朝堂局势波云诡谲,她已然成为了傅羿安的逆鳞,万万不能让她在继续待在上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