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谢长宴昏昏沉沉,他们两人明明住的是两间房间,他什么时候留下的痕迹?
难道是今天早晨?
真是百口莫辩!
这就说他口口声声说的,让她信他,傅羿安又何曾信过自己?
天坛爆炸之后,傅羿安本想立马拘捕谢长宴,可他又害怕谢长宴挟持林婠婠,用她的命来威胁自己。
他根本不敢轻举妄动,只得把她的画像下发到几大城门处。
昨夜,许绍从道观里抓到了几个逆党,他们连夜审查,所有刑具都用了一遍,也没有撬开那些人的嘴。
谢长宴做事,向来滴水不漏,犯了这么大的事,还想全身而退?
做梦!
他枯等了一夜,始终没有林婠婠的消息。
这一刻,他就觉得自己像个气急败坏的跳梁小丑。
“碰”的一声——
傅羿安摔门,拂袖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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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马车停在谢宅,谢长宴撩开帘子刚一下来。
剑竹一脸晦色地迎了上来,谢长宴眸光一沉,“何事?”
“老夫人来了,在祠堂!”
谢家的祖宅在幽州,在上京也有宅子,自然也有祠堂。
谢长宴神色一凛,今日城门戒严,她不可能今日才来,那也是说明她在爆炸伏击太后之前就到了上京,却根本没有联系他。
这个节骨眼踏足此地,不要命了吗?
谢道芸一辈子雷厉风行,说一不二,在谢家地位超然,她做的决定没人敢反驳。
她就是个疯子!
谢长宴大步流星迈步进去,就看到谢道芸一脸肃穆地把点燃的三柱香插进香炉里。
她穿着一袭青衣道袍,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好,白皙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,双眸如皎洁的明月,眉宇透着一股英气,若是远观还会让人误以为是风流倜傥的贵公子!
“姑母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