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掘坟的事闹大之后,沈金藏就把她逐出了家门,林茹也从未提及要来看她,若不是有林婠婠这个妹妹支撑,她早就不打算活了。
林婠婠眸光晦暗,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,她故意岔开话题。
两人又说了一会话,林婠婠在狱卒的催促下走出诏狱的大门。
谢长宴见她眼眶红红的,抽了抽嘴角,“你的头发乱了?”
他忽地抬手就帮她理了理鬓角,男人突然地靠近,让她身子一僵,明显感到了他的气息拂过脸庞。
他像是无意识地靠近,几乎一瞬,又拉开了距离。
林婠婠耳垂蓦然一红,这段日子,他们走得实在太近了!
谢长宴眉目含笑,声音带着一丝揶揄,“我饿了,婠婠请我吃饭可好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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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南王府正院书房。
傅世啸气得连摔了几盏茶,当初他劝过二房让他们放过沈时鸢,二房还责备他不帮他们出头。
如今又求着让他想办法,闹到这个份上,他也无力回天!
傅羿安进去的时候,长随还来不及打扫地板上碎片。
傅世啸很久没有这样动怒过了,沉沉地瞥了他一眼,“那些苦主突然就冒了出来?谁在背后推波助澜?”
傅羿安随意坐下,叹了一口气,“分明是谢长宴搞的鬼,他频频和那几家世家接触,不就是为了这事吗?他可是连银矿都舍得让出来的,可见对婠妹妹动了心思。
那沈时鸢是林婠婠的表姐,二房欺人太甚,明明自己有错在先,毁了别人清白,还非让人死在牢里,谢长宴能忍?
只是他的手也未免太长了,边境,朝堂,翻云覆雨,不可小觑啊。父亲,我们联姻小心养虎为患啊!”
傅世啸锐利的目光扫了过来,似乎想要在他的脸上找到破绽,“傅羿安,最好不是你!傅行贲好歹也是傅家的人,不明不白死了,任谁都不好过这个坎。”
傅羿安冷冷一笑,“他也配姓傅,这些罪名已坐实,不逐他出家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