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婠婠扭头就看到了傅羿安,身姿挺拔地伫立在廊道另一头,而那头恶犬却不见踪影。
她身上的襦裙随着急促的步伐,勾勒出婀娜曼妙的身段。
傅羿安大步上前,沉稳的步伐散发出摄人的气势,他径直走到林婠婠身侧,主动而强势地拽住了她的玉腕,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。
傅行贲对他们于礼不合的动作置若惘然,冲着他笑着打招呼,“四哥,好久不见。”
傅羿安半眯着眼眸,锐利的寒光朝他射了过来,“靖南王府容不得崔恪那种孽畜,你好自为之!”
傅行贲袖口下的手早已攥成了拳头,强烈的不甘郁积在胸口,好似火炉随时都会喷发出来。
可傅羿安是他不能逾越的高山,不管是从武力还是身份,亦或者军中的地位,和他硬碰硬他都没有胜算。
就像这五年,傅羿安不准他回京,他连靖南王府的门都不能进!
傅行贲态度卑微,“谨记四哥教诲!”
说罢,傅羿安故意搂着林婠婠的后腰,以一个极为暧昧的姿势朝另一侧走去。
“别怕!他不敢动你!”傅羿安的声音一如既往,醇厚低沉,落在她的耳朵,却让她惊魂不定的心,安静了下来。
“四哥!我不想住在府里。”
林婠婠对傅行贲的恐惧已达到了顶峰,她没有告诉他,傅行贲故意帮她找回钱包儿的事。
傅行贲就像那头恶犬一样,紧紧地盯着她,藏在暗处伺机而动。
她担心总有一天,他会突然跳出来把她撕碎!
傅羿安思忖一瞬,笑得意味深长,“怀德坊那处宅子,梧桐阁,住那里可好?”
那是傅羿安的私宅,现已过户到了林婠婠的名下,她才是名副其实的主人。
若去那里,他就不用天不亮就起床,像采花大盗一样逃离衡芜院。
就可以搂着她睡到自然醒,只是还得寻个合适的由头让她出府!
林婠婠耳根一烫,本能地摇了摇头。
这算什么?她又成了他的外室?
况且在噩梦中,她死在了那处宅子!
有这样的阴影,她哪里敢心安理得住进去。
傅羿安扫了她一眼,“等傅朝雨的婚事过后,傅行贲就会被撵回边境,这几日,我会派人暗中守着你。”
林婠婠咬着唇,欲言又止,目前也只能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