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着父亲苏潜威慑的目光,苏灵音只得应下,柔声答道,“承蒙世子厚爱,能进王府是小女的福气。”
回到厢房,苏灵音唇角的笑意渐渐消散。
她伫立在窗前,望着桌案上那把损了几次的古琴——彩凤鸣岐,怔怔失神。
琴弦可以修复,可她和傅羿安之间的感情呢?
她手中的锦帕几乎揉成了一团,双腿之间还残留着火辣辣的疼痛,那处哪怕已抹上了药膏都还有些酸肿。
她缓缓坐在了妆台前,她扒开领襟,菱花镜里映照出她洁白的胸脯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!
以往她不懂傅羿安为何会沉迷于林婠婠的身体,经过昨晚的折腾,她哪里还不明白。
她也可以让男人沉迷!
......
因昨晚睡得不好,林婠婠醒来时已快到晌午。
她慢悠悠地起身,倚在窗前看着两个丫鬟正在院中晾晒着被袄。
银翘抱怨道,“姐姐,我还以为这次也有喜钱,一大早就去前院候着,居然什么都没有!纳妾就是不好,王府连赏钱都省了。一顶小轿,从角门抬了进来,一点都不热闹。”
青黛把一床锦被搭在绳索上,笑了,“纳妾怎么能和娶妻相提并论呢?”
“那是!可世子没有妻子啊,那赵妙元就只挂了个名,现在赵家都垮了,苏灵音进府,也相当于女主人啊!”
银翘的声音格外清脆,一字不漏落在林婠婠的耳中。
前两日,她还在暗暗窃喜!
如今的事实犹如当头喝棒,砸得她险些摔在地上。
何其可笑?
难怪,这几日,她根本见不到傅羿安的人影,他大张旗鼓正忙着纳妾呢!
哪有闲心理她这个堂妹?
绳索上的锦被拦住了青黛的视线,她压根没有注意到自家姑娘已起身。
青黛出言警告,“大房的事,与我们何干?我们姑娘要嫁给谢长宴做正头娘子的!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现在姑娘还不知晓世子已纳妾,若是知道后,还不知如何伤心呢。
银翘乖巧地点了点头,咂嘴道:“听说,傅世子舍不得苏姑娘受委屈,连敬茶的环节都省了。”
青黛蹙眉,论理苏灵音没有给主母敬茶,也算不上妾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