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中,她只觉得眼前的视线越来越模糊。
嘭的一声——
门被打开。
“哈哈哈——”一道森冷的笑声在耳畔响起。
林婠婠睁开眼眸,瞬间清醒了。
只是她怎么也想到,会在这里在此碰到赵妙元!
赵妙元身着一袭黑劲装,束了一个简单结鬟式发髻,皮肤比以前黑了些许,从骨子里散发着冷冽,跟以前的那副贵女形象完全不同,反而显得她英姿飒爽!
林婠婠愣了半晌,复又揉了揉眼眸,语气惊疑不定:“你,怎么会在这里?”
赵妙元的笑声渐渐变小,眉宇间全是阴翳。
她手握着皮鞭,有一下没一下地挥动着,眸光像淬了毒,“不是拜你们所赐吗!林婠婠,你也有今日!你的好四哥,怎么不来救你?”
林婠婠头皮一阵发麻,真是冤家路窄!
当赵家一朝覆灭,她从堂堂陇右节度使的贵女沦为逆贼,跟她本没有半点关系,可赵妙元偏偏恨她入骨。
上次蹴鞠比赛,甚至还派人专门来刺杀她,何其荒谬!
林婠婠突然笑了,“赵妙元,你报仇雪恨的对象不应该是陆太后,靖南王府吗?专挑我一个毫无干系的弱女子,不就是自欺欺人吗?”
赵妙元半眯着眼眸,明显已动了杀意,“你以为我在干嘛?这滑州的民变,就是我们送给陆太后的大礼!这些账我会一笔笔讨回来,今日,我就先拿你祭旗!”
原来如此!
赵家原本就还有残余势力,再联合滑州本地一些混子,煽动无知的老百姓,打着正义的幌子,为他们自己的私欲冲锋陷阵。
不愧是陇右节度使的女儿。
林婠婠冰冷的目光射向她,“赵妙元,你一向自诩聪明,在幕后算计别人。你们这种投机的事情,很快就会被戳穿,就你们不曾用心控制鼠疫一项,你们就不会得民心,滑州的老百姓迟早会发现你们的野心,如此他们还会心甘情愿为你们抛洒热血吗?”
赵妙元拿着皮鞭的手一顿,正如林婠婠所言,因时疫传播极快,滑州已经有些军心动荡了。
“我知道,你现在就是在故意拖延时间,你放心没有人来救你,这才我让你死得其所!”赵妙元对着身后几人招了招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