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声开口问道,“大师兄?这是怎么了?”
徐聘把病案递给了她,眼神示意她出去再说。
到了僻静的地方,他肃然道,“治疗这疫病全靠黄芩,可如今整个濮阳城的黄芩都被我们用光了!若没有这药,那药效差得不是一丁半点。濮阳桥还没未修好,要等到增援,还不知道要熬几天。就怕那些身热痰多咳嗽的重症患者,根本等不到......”
林婠婠翻着病案的手顿了一下,心情变得有些沉重起来。
忽地她想到父亲林邺曾带着她去采过黄芩,她缓缓道,“黄芩向阳喜干燥,不如我们去周围山野寻找碰一碰运气?”
徐聘神色霍然一亮,“这法子可行!”
林婠婠又道,“我先把它画出来,纷发出去,再让老百姓帮着我们一起寻找如何?”
徐聘眸光泛着兴奋,不由感慨小师妹脑袋灵光,转得真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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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西山,一片荒野中。
陈山拿着纸对照一遍又一遍,连忙拔了几株黄芩揣进了兜里,他望着那一片绿油油的黄芩,兴奋地只往濮阳城内飞跑。
路过一片树林,就被几个黑衣人给拦住了,其中一人正是他的老熟人——王铁柱。
几人不由分说,拳脚相向,陈山很快便被打趴在了地上。
王铁柱恶狠狠道,“陈山,你以为带着你弟弟逃出滑州,就能彻底摆脱将军?你可别忘了,你娘还在将军手里呢!”
陈山擦了擦嘴角的血迹,直直地盯着这群阴沟里老鼠,“你们还想怎么样?”
王铁柱大笑一声,晃着一抹狠厉,“当初你可承诺将军来濮阳当暗探的,结果没传回去任何消息,你以为我和堂弟装成乞丐,饿着肚子,是为了什么?就是替你这个龟孙当暗探,传消息回去。
可怜我那堂弟还白白折在个娘们手里,这口气我可咽不下!去把那娘们给我带过来,咱们的恩怨就一笔勾销,不然你弟弟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!”
陈山面如死灰,知道他们说到做到,当初就是看不惯他们的做法,他才下定决心逃出来的。
半个时辰后,陈山飞奔回到濮阳城,他发疯似的把小宝可能去的地方都翻了个遍,可也没有找到他的半点影子。
小宝真的被这群人渣给掳走了。